那么,余昀是否能夠進宮指的是以侍君的身份入宮,還是個未知數。
這十幾天來,余昀收斂了許多,大約是為了名聲考慮,他鮮少出門,卻可勁兒地折騰自家人。
可此刻,他竟也是最穩得住的那個。
少年將圣旨合攏,緊緊藏于袖中,不愿旁人看見分毫她的筆跡,隨意道“又有何懼”
“那所謂生女傳聞,能讓我成功入宮便已很好,余下的便該我自己努力了,況且”
“傳聞總是傳聞,當不得真。是否能夠為皇家連生四女,該我自己去證明才對。”
語氣雖平和,卻難掩那張揚之意,家里人了解他,知道他這是高興了。
想著人明天都要入宮,便也不忍心再呵斥他,只不痛不癢道“你可別說大話。”
“明日瞧見那福太貴君,記得嘴巴乖點。若是不知說什么,閉嘴便是,左右他是喜歡你的。”
余昀心底不以為意。
既能進宮,若只對著那福太貴君和一眾侍君,未免太過可惜。
福太貴君那兒,可以以后再盡孝,侍君們也可日后再嫉羨他的美貌與福氣,可是陛下卻是等不得的。
若見了他,余昀不信,她還會如那日御花園一般,只顧著哄小孩兒。
她若實在喜歡哄人,到時候,哄他便是了。
若只愿當人小姨讓他喚一聲,也不是不行。
少年越想越出格,想起往昔看過的話本、近日惡補的畫冊,竟連臉都紅了。
余大人母女幾人未曾察覺,身為男子,余正君卻對這般心思敏銳許多。
這位端莊的正君怔忪片刻,目光倒是愈發堅定了。
余家公子明日即將進宮,這是后宮皆知的消息。福太貴君打的什么主意,他們也心知肚明,同樣無計可施。
當然可以將這件事鬧到陛下那兒,可是,說到底不就一個余家公子么,犯不著為了他惹怒福太貴君,讓自己成為一個妒夫。
雖然男子善妒,可總也得藏那么幾分。
不過一個余家公子罷了,進就進吧,總歸不是余家公子,也會有張家公子、李家公子。
至于皇嗣懷不懷得上另說,便是懷上了也不易生下來,便是生下了,也不定歸他養,指不定便難產了呢
進宮前一晚,又發生了一件事陛下翻了許貴人的牌子。
這闊別十日的侍寢,進行得十分低調,甚至低調得有些過分。
許貴人的小轎在日暮時分被抬去乾清宮,可宮道旁的人等了許久,那頂紅色小轎內,竟一點彩頭都沒撒出來。
若說家貧,使不起金瓜子、銀瓜子,可紅棗花生呢這樣便宜的物什,竟也一顆半點都沒有。
此刻眾人只想,大約許貴人在寺廟呆的久,不懂規矩罷。
次日清晨,許貴人晉為許公子。
可與此同時,還有另一消息在后宮悄然傳開。
聽聞,昨夜陛下竟未曾叫水。
在后宮呆的久了,便連那最低等的宮侍都明白“沒叫水”三個字意味著什么。
這便是說,陛下根本沒碰那許貴人。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