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勝南北掏兜,扔出一張精致的工作牌。
工作牌上寫著:紫荊花醫藥公司西港市分公司,副研究員。
“信了?信了那就辦吧。”勝南北笑容更盛。
杜裊上上下下翻看了工作牌好多次,一不小心觸碰到了工作牌上某處按鈕,發出急促的滴滴聲響。她這回相信了勝南北的說辭。
尋常公司,不可能配備這個高級的東西。
她依舊遲疑:“您那個職位,應該不缺錢。”
“我前些日子辦砸了一件大事。給公司賠了很多錢,甚至還死了人。”勝南北舉起茶杯,向杜裊示意:“我再拿不出賠償公司損失的錢,估計您以后也見不到我了。請您不要懷疑我的決心,我是一心一意想跟您做這筆買賣的。”
相似的境遇讓杜裊有種同病相憐的滋味。
她能體會勝南北的心境,以茶回示,說道:“那我給您提供消息,就這樣定了。從明天開始?事先說好,我不一定保證每次都會準確。”
“今天就開始,只要大部分是正確的就好了。”勝南北很急切。
杜裊留下了早上管溫子升要來的紙條,心思復雜地駕車離開了勝南北的家。她總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事。
但她不得不這樣做。
錢,永遠都不嫌多啊……
老爹酒吧。
溫子升摸著褲兜,杜裊分給他的那筆錢,在這幾天快要被他揮霍一空了。他花錢毫無節制,甚至是大手大腳。
例如喝酒,他從來不會看價目表,只會隨心情選一個看的最順眼的。
未來世界對酒精實行嚴格管制,即便是歷史局的人,也很難有機會接觸到酒精。倘若是溫子升這種吞星級的靈能者,更是絕無可能喝道這樣讓人迷醉的美妙液體。
吞星級的靈能者倘若發瘋,破壞的不僅是一個玻璃杯和一個木桌子這樣簡單。
“那瓶。”溫子升指了指酒柜。
酒保是位衣冠整齊的中年老男人,他叼著煙,沒急著動,先問溫子升:“你有煩心事?”
“沒有。”
“那急著浪費錢干什么?一個人喝酒,用不了那么貴的。”酒保笑著搖了搖頭,他從吧臺底下的私人儲物柜里找出半瓶白酒,倒出半杯。
酒香四溢,惹得旁邊的老顧客略帶不滿:“哎,成哥,平時怎么不見你跟我大方?”
“高興,隨緣,有意見?”酒保大笑。
溫子升仰頭喝光了酒。
克隆體與他的同步率很低,品不出酯的香味,他只是喜歡那種暈乎乎的感覺。“多少錢?”
“免費。”酒保按住了溫子升往外掏錢的胳膊,他望著溫子升,說:“我雖是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困難,可我要勸你,不存在跨不去的坎。揮霍和麻醉自己改變不了什么,只能讓你更痛苦。”
溫子升沒答話,他酒醒了。
“樞紐系統警告:請您停止攝入該物質。如果您失去意識,防衛中樞將會立刻接管您的身體控制權。”
他意念一動就能夠讓身體里的酒精全部揮發出去。他不敢讓自己處于長時間的暈醉狀態。
就是因為防衛中樞的存在。
防衛中樞是為了保證調查員生命的最后保障,他得小心翼翼地避免這種情況發生。防衛中樞最恐怖的地方在于,它可以不遵守《過去人類保護法》的所有守則,只為調查員的生命安全負責。
“有緣再見。”溫子升同酒保擺擺手,披上夾克,緩步離開了老爹酒吧。
他打算去城西的公墓區,把昨天晚上埋進土里的女人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