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說什么”
中原中也猛然低頭,反復檢查了幾遍信件內容,確定上面頗具風骨的字跡清清楚楚。
“首領,里面的內容是邀請荒霸吐參加一場宴會。”
森鷗外的眼神終于不再平靜,他聽著中原中也當面誦讀了一遍信件的內容,在聽到信件的落款為織田時,臉上閃過一絲異色。
“哦呀,可真是風雅的辭藻啊。”森鷗外說道“這可不像是那些研究員的風格,你說是嗎,中也君”
中原中也轉念一想確實如此,如果是那些瘋魔般的研究員應該會直接一封威脅的郵件發到港口afia,而不是找一個書法大家,寫一封如此風雅的書信邀他上門吧
森鷗外從中原中也手中接過那封怎么看都是白紙一張的信件,指尖撫摸著細膩的信紙,白色的手套似乎也被染上了淡雅的櫻花香味。
他想起來了,那種紙人的樣式,他在一個神社里見過。
在很早之前,當他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富家少爺時,那個老古板一樣的父親帶著他去過一個位于深山老林里的隱秘神社。
垂垂老矣的神官坐在掛滿了紙人和符紙的房間里,只說了一句話。
令公子沒有這方面的才能。
那個老古板一樣的父親臉上失望的神情讓森鷗外銘記于心,從此發憤圖強,沒過幾年就刷新了東大的入學年齡記錄。
難道,那所謂的才能不是指猶如奇跡一般的異能力嗎
他甚至帶著愛麗絲去父親的墓前暗自炫耀過啊。
“首領,請允許我前去調查。”中原中也眼神堅定,有關荒霸吐的事情,容不得他半點大意,然而他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森鷗外的回復。
“首領”
“中也君可是我最重要的下屬,這件事自然要交給你全權負責”
森鷗外沉思著,神社,神官,神明,這其中必然著有什么聯系。
還有那個讓人心頭一跳的姓氏。
整個橫濱里姓織田的人可不多,剛好和港口afia有著密切聯系的織田君更是只有一位。
“請務必查清楚,是誰在借著荒霸吐的名義挑釁港口afia,如果有必要的話”
愛麗絲眼中滿是惡意,把那封落款為織田的信件撕了個粉碎,就像剛剛撕紙人一樣輕松,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是。”中原中也按住帽子,躬身領命。
2
第二天,夕陽西下,靜謐幽深的荒山迎來了許多黑西裝。
中原中也站在山腳,青石搭砌而成的參道蜿蜒通向山頂,幾乎望不到頭。
他疑惑地詢問屬下“這里以前有神社嗎”
萬能的工具人下屬立刻回道“中原大人,這里曾經有一座建勛神社,但是因為道路遙遠,缺少供奉,已經廢棄很久了。”
“建勛神”對于神道沒有過多了解的中原中也并不能把建勛神和織田這個姓氏聯系起來。
中原中也和森鷗外都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關于荒霸吐的事情。
今天參加行動的港口afia成員都只接到了協助干部的命令,至于具體任務的內容是什么,他們不得而知。
確定附近沒有人員埋伏,中原中也帶著一眾手下從參道直搗黃龍,一路來到山頂。
穿過朱漆剝落的紅色鳥居,一座陳舊的神社漸漸展現在眾人面前,近期才被人整理維護過的痕跡清晰可見,門口的舊石階都被刷得干干凈凈。
一位妹妹頭的綠衣神官站在神社之前,一副等候多時的樣子,他見到中原中也后便恭敬行禮。
“殿下,我乃主君的家臣,名為石切丸,請您隨我來,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中原中也看見了他手上厚重的刀繭,那可不是一個神官該有的東西。
然而御神刀的態度太過于自然,一向直覺驚人的重力使也無法從他身上窺見一絲半點的惡意,只能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