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第二場結束后,神奈就被換下來了,這次上場的是銀島結。
用了兩局時間適應稻荷崎的山崎眾也算摸到一些套路,在第三局雙方比分終于被拉進,最終稻荷崎以22:20的比分拿下第三局。
“多謝指教”
“你的發球很厲害,下一次我一定會穩健地接到你的發球。”山崎的自由人邁著腳步走到神奈的面前說道。
神奈看著面前神色正經的對手,點點頭,“我很期待。”
結束了上午的練習賽,山崎要坐車回校,稻荷崎眾人都往更衣室走,他們迫不及待想要去沖個澡換個衣服再吃午飯。
“神奈,你過來一下。”大見太郎的聲音傳來。
下午的稻荷崎排球部也在進行排球訓練,他們在早上進行了一場跟外校進行的練習賽,結束后依然排球館里。
神奈站在發球區線上,皺著眉毛凝視著手上裝滿水的氣球,這是他要進行的特殊任務。
除了要跟其他隊友一起訓練,神奈還額外被大見教練要求練習控制發球力道。
一樣是發球,只不過發的不是排球而是水球,要控制住球能穩穩落下而不把水球弄破。
這讓身為夜兔天生就力氣大到離譜的神奈有些為難,但為了能上場圖案扣球的快樂,他還是乖乖練習。
于是就出現了以下的場景。
一邊是作為二傳手要清楚知道自己隊友的狀態、確認自己傳球到不到位而跟其他隊員練習時不時發出詢問的宮侑。
另一邊是發了五十多個水球無一例外都破了而臉色愈來愈沉默的神奈,強烈的反差仿佛是兩個世界。
宮侑給銀島結托完最后一個球,幾人都停下來到一邊休息。
除了水球砸在桶里破開的聲響,整座排球館都沒有一點人說話發出的聲音,宮侑喝了口水看到神奈的動作,眼神示意已經觀望許久的尾白阿蘭。
宮侑「阿蘭,神奈這樣多久了」
阿蘭接收到宮侑的信號,回答「從練習賽結束教練跟他交談后就開始就這樣了。」
拿著毛巾的赤木路成也加入了電波聊天,「到現在都沒能控制住發出去的水球不破。」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吧,有人過去勸一下嗎。」宮侑又瞥了一眼神奈,依舊是用那副表情嚴肅到像是在進行殺人現場的面孔在往網對面的桶里扔水球。
宮治思索幾秒,決定勇敢踏出第一步,再怎么樣也不能讓這小子用這張可愛的娃娃臉作出恐怖的表情了。
神奈悶悶地回答“我想跟你們一起比賽。”
想一直在場上。
看著神奈那雙深藍清透的眼睛實在太過于靜寂,宮治和身后的一眾狐貍們表情有些無奈。
八崎太郎在心里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孩子有些執著,那種必須完成的想法過于深刻,使他一處于某種狀態就會竭盡全力去完成。
他不是沒有見過像神奈這樣的,只是多數都會陷入只能困住自己的沼澤中,急于求成是完全行不通的。
排球賽也確實算是一場戰斗,但那不是一個人的戰斗,這讓習慣也僅會獨自戰斗的神奈與隊友們產生割裂感。
「所以誰去哄」八崎太郎朝著隊友們發射眼神信號。
早上跟神奈配合失敗的角名倫太郎和大耳練對視一眼,紛紛扭頭,眾人選擇推出跟神奈最親近的北信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