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還沒挺穩,唐川已經感知到一棟酒店式大樓前,正站著一男一女兩個西方人,男的背著一個大的背包,女的胸前掛著一個相機。
男的一頭褐色短發,帶著一副墨鏡,臉型棱角分明,穿著一件T恤和大短褲。
女的扎著一個淡金色的馬尾,光潔的額頭,眼睛很大,上身是草綠色的短衫,下身一條牛仔短褲,穿著一雙運動鞋,看上去似乎很干練的樣子。
馬哈茂德停下車子,但并未下車,探頭招呼道:“嘿,卡普蘭小姐,你們趕緊上來吧,我們需要趕時間。”
兩人發現車上的唐川,露出疑問的神情,“這位是……”卡普蘭還是問出聲來。
唐川露齒一笑,道:“我是星島日報記者邱震,幸會啊兩位。”
卡普蘭聽唐川說也是記者,不由地松了口氣,動作敏捷地上了車,另一位男子也解下背包,抱著就上了車。
馬哈茂德這輛輕卡,駕駛室有兩排座位,四人倒是不用擔心坐不下,難怪馬哈茂德要多帶人了,這錢不賺才傻呢。
車子一路顛簸著,開出了大碼士戈,此時太陽已經有些高了,溫度也急劇升了起來。
“你好,邱先生。我叫卡普蘭,這位是我的同事約瑟夫,我們是CMM的前線記者,你也是去奇諾采訪油田招標案嗎?”
車子才出大碼士戈,卡普蘭先和唐川攀談起來。
唐川這才知道,雖然如今在墟國,西方勢力似乎不強,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西方記者才有很多,各種稍微上點臺面的事情,都會事無巨細的采訪報道。
總之就是拿著放大鏡找茬的架勢,一句話,有羅剎國扶持的政府是不得人心的,是出賣大眾利益的。
畢竟西方幾次三番,都想把諸如使用化學武器的罪名按到墟國政府身上,不遺余力地支持那些游擊隊,就是為了要推翻這個政府,結果被羅剎國一竿子插進來,全攪黃了,怎么能不氣?
唐川以邱震記者的名義,和卡普蘭兩人一路聊著,車子逐漸接近了那處峽谷地帶,道路兩邊的地勢也變得有些險要起來。
馬哈茂德之前嘴里還唱著歌,此時也緊張地緊閉著嘴,眼睛不斷地打量著道路兩邊。
輕卡慢慢地開進了峽谷之中,整個峽谷不到3公里長,道路寬度只有10米左右,剛好夠兩輛卡車并排通過。
這里是圣城奇諾與外界連接的唯一通道,政府軍當初收復奇諾時,攻占這里就花費了數月時間。
唐川放出感知的意念力,車子周邊30多米都盡在掌握,不過這個距離如果碰上武裝分子,那是毫無用處。
畢竟步槍的射程都在幾百米遠,如果真有人要襲擊這輛車,隔著幾百米就能把車子打成篩子。
不過唐川這么放出感知,是為了更好地調動第六感,如果真的有致命危險出現時,他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危急時刻,哪怕提前零點幾秒,都是生和死的區別,這對于前世曾經上過戰場的特種兵來說,唐川可是經驗豐富的。
猛然間,一陣急促的槍炮聲,從峽谷的另一端傳了過來,馬哈茂德嚇得一腳急剎車停了下來。
等到發現是前方兩公里外的峽谷出口傳來的槍炮聲后,當即直接倒車往回開,都顧不得掉頭了。
一股危機感忽然產生,唐川當即大喊一聲,“停車!全都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