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殷倒吸一口涼氣。
北森臉色有些難看,咬了咬牙道“你自己先學。”
他質問道“要個孩子,你敢嗎”
北開源將視線移到他身上,終于撩起眼皮來,第一次正視他。
北森“哈”了一聲“你敢搞個孩子出來,我就跟師殷分手。”
北開源盯他半晌,低低笑起來。
他揉搓著沙發后面貓女郎的毛絨短耳朵,手上的戒指和腕上表被燈光反射出一點光芒來,跟剛剛場中曖昧的氛圍截然相反,冷靜從容的掌控著全場。
“不用那么麻煩。”他看向師殷,“下去。”
師殷悶不吭聲推開北森,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北森下頜繃緊,后背上青筋暴起,強硬克制著沒有伸手拉他坐下。
北開源收斂起唇邊僅有的一絲笑意,掠過師殷那一腦袋精致的白毛,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朝著一旁伸出手。
門邊守著的保鏢立刻走進來,把手里的東西交到攤開的掌心里。
北開源兩個手指夾著那紙包丟到師殷腳下,朝著他輕抬下頜。
師殷立刻慌了,發著抖跪在地上,上前去抱北開源的腿“北總,我錯了,我錯了,我”
北開源“哦”了一聲,饒有興致地說“錯哪了。”
他絲毫沒有詢問的意思,似乎也不在乎答案是什么。
但是在場的人心里都十分確定,一旦回答錯了,那后果難以估量。
師殷哭著說“那只是一點興奮劑,是為了給二少助興用的,真的,我怎么敢”
他顧不上擦眼淚,哭的我見猶憐,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
北開源欣賞了一會兒,將腿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往旁邊一讓,讓跪在腳邊的師殷撲了個空。
“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讓人給你打進去。”北開源俯視著他,眼神里沒有一絲憐惜。
“放我一馬,北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師殷顛來倒去的重復著不敢,眼淚將妝化開了一團,看上去有點糟糕。
他哭的太投入,北開源有點聽不清,朝著保鏢一抬手。
保鏢上前掰正師殷的臉,叫他揚起脖子來正對著北開源。
一旁的北森忍無可忍道“哥”
北開源這才說“放你一馬也行,剛剛用哪只手給二少點的煙”
師殷被壓著動彈不得,竭力望向北森。
保鏢拉過他一只手,按在冷硬的水晶桌面上。
北開源看向北森“給你面子,手給他留下。你說,要切哪根手指”
北森渾身一震,師殷已經鬧起來,哭喊著求道“二少,不要,二少救我,二少唔”
不等北開源開口,保鏢已經扯過膠帶,將他嘴徹底封上了。
包廂內恢復了安靜,剛剛火熱的氣氛一下子像浸在了冰窖里。
北開源有點累了,他想知道祝意在車上干什么。
或許正望著門口發呆等自己,更多了可能是已經睡了。
北開源換了個姿勢,不再靠著沙發,變得不耐煩起來。
保鏢拿起地上的紙包,拆開來倒進酒杯里,又往里摻了點水,搖勻了,用桌子上的針管吸了滿滿一管,然后把師殷的袖子往上一推,露出白皙瘦弱的胳膊來。
北開源俯視著他,瞳孔比外面的夜還要黑。
“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二少不選,你自己來選。”他盯著師殷,眼角眉梢的陰影都在作祟,透出兇狠的本性來。
師殷掙扎著哭嚎,渾身顫抖,對著保鏢舉起的針管瘋狂搖頭。
北開源靜靜看著,師殷又望了一眼北森,接連喘息數次,艱難地抬起小拇指。
北森“當啷”一聲,抄起酒瓶子來砸到地上。
水花四濺,玻璃渣混合著濃烈的酒味飛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