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嬌縱在此刻顯露無遺,厲沉舟目光沉下來,冷靜地盯著他“紀家不是你家”
紀眠遲緩地搖頭“不是”
厲沉舟問“那厲家呢”
“厲家”紀眠整個人都糾結起來,閉著眼搖頭,像是很掙扎,用很小的聲音咕噥著“想但不是”
他說話聲音太小,厲沉舟一時間聽不清,捏著人的下巴尖把臉掰了回來“說話,眠眠。”
紀眠被他晃著下巴,口齒不清地說“不、不是。”
縱使內心早有預設,但當紀眠親口說出,厲沉舟的臉色仍然冷下來。
明明不應該和醉鬼計較,明明這并不是嚴重的事情,只要人在身邊,鉆進他的手掌心,再也無法出來即可。
目光沉沉地落下。
半晌,一陣天旋地轉,紀眠被毫無防備地抱起,嚇了一跳,連忙勾住他的脖子,反應過來后,有些不高興地推著他的肩膀,嘴巴都鼓起來“你干嘛呀”
說話毫無力氣,不像是生氣,而像是發嗲。
厲沉舟置若罔聞,兩條鐵似的臂膀將他死死扣在懷里,直接下了樓,從一條沒人的小路穿過去,避開了大廳,出了老宅,紀眠被他抱著像是個小玩意,穩穩地朝庭院走去。
紀眠非常不滿地哼哼,在他懷里拼命掙扎,厲沉舟都差點抱不住他,語氣很嗲地罵他“你快點快點放我下、下來”
紀眠毫無氣勢地威脅他“不然、我就要咬咬你了”
厲沉舟尚未開口,就感覺自己的耳垂忽然一熱,被含進了一個高溫的口腔。
觸感轉瞬即逝。
像是被貓撓了一下,紀眠只是輕輕一咬,就松開了嘴巴,正得意洋洋之時,就聽一道極為克制沉冷的聲音落在耳邊。
“眠眠。”
帶著危險與警告,他被放了下來,像是感受到了威脅,有些害怕地靠后,眼睛眨了眨,兔子一樣轉身就跑。
然而他喝醉以后的反應能力怎么和厲沉舟比,男人一把扯過他的手腕,將他扯到面前,月色下,眉骨深邃,目光沉沉地垂下來,像是某種獸類,氣息冰冷而曖昧。
紀眠腦子不清楚,但心臟卻砰砰跳了起來,他退后一步,但厲沉舟鐵似的鉗著他,垂眸緩緩“繼續說。”
“說說什么”紀眠的尾音帶著顫,說話軟軟的。
厲沉舟面無表情地問“不是想要咬我嗎還要接著咬嗎”
酒壯慫人膽,紀眠表情迷茫了一下,像是不滿他的態度,撇下唇角,開合的唇瓣水潤潤的,紅彤彤的,像是櫻花瓣似的“咬咬的”
下一秒。
厲沉舟再也忍耐不住的,捏住他的下巴,用力咬上他的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