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舟便沒再管他,直到被人爬上大腿,喘息著發嗲,才眸光危險地扣住紀眠的腰,干脆地拽下耳機,托著他的屁股直接將人抵到了墻上。
整個大平層每個地方基本上都被使用過,紀眠被他侵略而激烈的吻弄得止不住的嗚咽,薄薄的眼皮透著粉,含糊著說不要了。
“不要了”厲沉舟在他耳邊低低笑了,唇瓣貼著他的唇瓣緩緩摩挲,聲音啞得要命,“眠眠不是剛才還要勾引我嗎”
紀眠做是做了,但到底還是臉皮薄,羞得閉著眼,睫毛顫抖,很小聲討饒“別說了,你別說了”
嘴巴被吃得紅腫,他整個人都開始哆嗦,正是箭在弦上,客廳忽然傳來了門鈴的響聲。
“叮咚”
“叮咚”
一聲接一聲,紀眠被嚇得一哆嗦,厲沉舟跟沒聽見似的,手法澀情地捏著他的屁股,紀眠趕緊推了推他,著急地嗚咽道“唔有有人按”
厲沉舟克制地拉開距離,低低地喘,喘得紀眠耳朵紅透,才放開他,自己去看貓眼。
紀眠莫名心里發慌,連忙跟上去,就在可視貓眼里,看到了楚嵐的身影。
兩分鐘后
紀眠坐在沙發左邊,厲沉舟坐在沙發右邊,用著從未有過的,仿佛小學生一般的乖巧坐姿。
楚嵐喝了口茶,視線落在他兩人臉上。
衣服,皺皺巴巴,不知道經歷了什么。
嘴巴,紅得要命,不知道經歷了什么。
脖子,還有瘀痕,
不知道經歷了什么。
厲沉舟看起來頗為冷靜,但紀眠眼尾泛紅,嘴巴亮晶晶,還有些腫,領子都歪了,頭發不屈地撅著兩綹,楚嵐淡定地一一掃過,然后放下茶杯。
“叮”
有什么想說的”她笑盈盈地問。
紀眠和厲沉舟對視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分別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八個打字。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維持了兩年的秘密關系,以一種想不到的方式正式曝光。
楚嵐是個開明的人,但突然兒子變兒媳也有些接受無能,厲沉舟把全部責任都攬了下來,揚言全是他心懷不軌,帶壞了紀眠。
紀眠上去就把他的嘴巴捂住了,連聲說不是的。
兩張年輕的臉龐,楚嵐忽然生出了一種棒打鴛鴦的憂愁感。
她抿了口茶,開口道“這事,我還是得告訴你爸。”
厲成威很快得知了這整件事,頓時火冒三丈,他也是開明的人,但這么多年早就把紀眠當成自己的親兒子,得知是厲沉舟拐帶了紀眠,沖過來就要用皮帶抽厲沉舟。
場面一時間雞飛狗跳,楚嵐拉架,紀眠也急得團團轉,連聲說“別打了別打了別打了,快別打了”
不知過了多久,厲成威才“勉強”被勸下來,凝視兩人良久,才沉聲問“什么時候領證”
“啊”紀眠一臉懵。
話題跳躍得太快,厲沉舟真被抽了兩下,立刻冷靜道“畢業,現在太早了。”
“早什么早啊。”厲成威陰陽怪氣,“你們倆早戀的時候怎么沒嫌早”
紀眠糯糯地垂下腦袋,厲沉舟理直氣壯地說“我們十八歲才正式確定關系,不算早戀。”
氣得厲成威差點又要抽他。
全家人一起吃了頓晚飯,厲成威和楚嵐才出了門,臨到門口,厲沉舟忽然開口“爸,媽。”
“嗯”他們兩人轉過頭來。
“謝謝。”厲沉舟鄭重地說。
“”厲成威一愣,打著哈哈,“說什么胡話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