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罹立馬就察覺出來這是他正名的好機會,于是立馬也道:“我也是因為湯的原因,補的太多了,睡不著。”
他難得如此認真且執著的解釋:“說了我不虛了。”
“你?”
許昔流眼神瞥過去,悶笑。
笑意不加掩飾。
仔細聽的話,這句的語氣還有點古怪。
他真是小瞧了男人在這上面的在意程度了。
秦罹頓時感覺自己又被嘲諷到了,于是又陰沉起來,咬牙切齒的,語氣森然:“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好,”許昔流妥協,不與對方爭執計較,他怕對方一個不對勁發瘋,他的工作量又激增,今晚怕是不用睡覺了。就很果斷的道歉:“是我判斷失誤,秦先生的身體很好不用補,不過就算如此,平時喝點補湯也沒有壞處。”
秦罹不高興的冷哼一聲,眸光在許昔流身上來回掃射。
下午在外面遇到秦章遠之后,又讓他刷新了一下對他這個私人醫生的看法。在此之前,他從沒想過一個人居然會能裝到這種地步,秦章遠能把這種“人才”輸送到他身邊,真是看得起他。
而那時秦章遠如何秦罹壓根沒在意,他的注意力全在青年身上了,愣是沒在對方身上抓到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如果不是他曾查出過相關信息,有所懷疑,光看表面,真要以為青年是完全無辜的了。
想到這,秦罹眸光陰郁,可好勝心卻被激起。
他還非要抓到這只狡猾狐貍現形不可!
到時候把證據甩對方臉上,看他還怎么繼續裝下去。
秦罹的思緒一瞬走遠,氣場也越來越冷凝,在夜色里略略一看有些駭人。
可許昔流的注意力卻是在談話間落在了對方的腳上。
他一拍腦袋:“腳傷怎么樣了?你下午直接走路,還......還踩了人家好幾腳,傷口還好嗎,沒有裂開吧?”
說起來下午也是混亂。
遇到反派讓許昔流大腦紊亂,也沒心情去注意男人如何如何,現在冷靜下來才回想起來,對方不僅直接下地走路了,還拿腳去碾反派的手,碾的力道如何,從反派那能驚飛一山林鳥雀的慘嚎就知道了。
他有些頭疼,但越想越擔心,索性直接道:“抬腳,給我看看現在怎么樣了。”
秦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青年拉著坐下。
繼而看見對方半蹲下來,十分不客氣地伸手握住了他的腳踝,低眸仔細查看。
溫軟稍微有點泛涼的指尖直接搭在他皮膚上,那種感覺激得秦罹心間一顫,心口情緒莫名。他瞇著眼看青年低頭后顯得柔軟溫和的發旋,和衣領后露出的纖細修長的脖頸,此時此刻忽然很想伸出手揉一揉對方的頭,或是抬起對方的下巴摩挲幾下,欣賞對方露出的懵然又無辜的表情。
秦罹被自己這種突如其來的莫名想法震了一下,心情復雜的抿了下唇,眼神移開,卻又忍不住的移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