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痛嚎聲再度響起,驚飛了山林里的一眾鳥雀,許昔流吞咽了一下,嘴角一抽。
果然不能同主角攻作對。
瞧瞧反派這慘叫的。
他看著男人拿著他的手一摸再摸,一捏再捏,心里泛起一點古怪,還有點難捱,沒忍住開口問:“......秦先生,我的手怎么了嗎?”
這只手惹到對方了?
秦罹被喚回神思,一頓,抬眸對上青年疑惑清澈的目光。
于是視線就又意味深長了點。
......這小狐貍果然會蠱惑人。
他放開對方的手,忽略心底那一點淡淡的不舍,道:“沒什么,就是想看看,許醫生的手究竟出了什么事,為什么剛才會手滑。”
“這雙手未來還要為我調理身體,可不能出問題了。”秦罹意味深長。
許昔流嘴角又是一抽。
他忽然就覺得旁邊的反派很慘,十分慘。
秦罹這時候終于有功夫去理睬狼狽趴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秦章遠了,他踩著對方手的腳依舊沒挪開,反而又重重碾了幾下,一副關心長輩的好侄子的形象,居高臨下裝模作樣的寒暄:“叔父怎么在地上起不來了啊,是不是哪里有問題啊?”
秦章遠渾身都痛,現在又加了一個,被秦罹踩的手疼。
他想把手從對方鞋底抽回來,但對方腳底下好似長了眼似的,他越動,踩的越重,疼的秦章遠眼淚都出來了。
他惱怒不已:“秦罹你個瘋狗把腳拿開!”
被罵瘋狗的秦罹眸底風暴更重,可面上也愈發平靜。
他垂眸看了幾眼地上鼻青臉腫的中年男人,忽然笑了,漫不經心的:“人老了,果然一身的毛病,看來叔父趴在地上身體才會好受些。”
“不過都來到我這做客了,我這個當侄子的,又怎么能讓我的好叔叔在山林里吹風受苦呢。”
秦章遠一愣,不知秦罹這個瘋子搞什么名堂。
不過下一秒他就看見男人招了招手,從不遠處躥出來一隊虎背熊腰的保鏢。
各個孔武有力,兇神惡煞。
保鏢頭張力到秦罹跟前喊了聲秦總。
秦罹冷冷勾唇,嘲諷道:“我的好叔叔不打一聲招呼就來做客,但身體不舒服走到一半就躺地上了。雖然這行為很沒禮貌,但我這個做侄子的也不能和長輩計較,趕緊送我的好叔叔去醫院看看吧,瞧瞧身體上出了什么毛病,怎么見人就叫個不停。”
說完,離開了這邊。
臨走之前,還沒忘記又死死碾了一腳。
登時又是一聲秦章遠的慘嚎。
張力見狀臉抽搐了一下,心想老板真夠損的。
不過他也對秦章遠沒什么好印象,當下便毫不客氣提溜死狗一樣把秦章遠提溜起來了,大手一揮帶著幾個保鏢離開。
秦罹適時回頭:“許醫生,還愣著干什么,難道你想給他看病?”
許昔流終于從男人腳踩親叔的震撼里回了神,激靈了一下,連忙跟上男人的腳步返回:“沒有,就是,就是......”
秦罹眼眸沉了點:“就是什么?”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