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什么都可以?
秦罹耳朵里傳進來這一句,神色有點古怪。
還沒等他說出來點什么,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又被推回到了房間里,坐在自己的床邊。
許昔流把男人臂彎里掛著的西裝外套毫不留情拿走,微笑:“你現在睡,具體情況我會和鐘叔說,相信鐘叔也會支持我的決定。”
真是,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許昔流一邊腹誹,一邊十分不客氣地將男人摁倒,又順手將對方頸間的領帶也扯下來丟到一邊。
秦罹眨眼間就已經躺回了床上,而他的私人醫生還在抿著唇一臉冷怒的脫他衣服,神情和以往溫和禮貌的樣子截然相反,可這不加掩飾的生氣,反而更加靈動明艷,令人心口發熱。望著私人醫生的臉,鼻端傳來對方身上若有似無的花果香氣,身體上還偶爾會被對方指尖觸碰到,秦罹半邊身子都快酥麻了。
他瞇著眼,飄飄然。
就這么關心他?
究竟是出于真心,還是只是在做戲?
“許醫生。”他不受控制的抓住青年的手腕,神情晦暗不明。“我睡覺,你......要在這看著我嗎?”
“你想我這樣?”許昔流訝異。
還要人看著才能睡,你當你是幼兒園小朋友?
可隨即他又表情古怪,若有所思,“......也不是不行。”
要是對方能老老實實睡覺,他在這也沒什么。
總歸只是多花費一點點時間,總比對方熬夜又工作,后續身體各種毛病并發、他累死累活加班的強。
而且,自從上回從管家嘴里聽說了男人的悲慘童年,他自己又把對方的經歷捋了一遍,心底總有那么點對對方的憐惜。
狗就狗吧,小問題。
于是許昔流沒忍住摸了把男人的頭,溫溫柔柔的。
他果斷就在一邊坐下了,摘下自己的金邊眼鏡擦了擦,轉頭向對方展露一個極度溫柔的微笑。
嗓音也柔和的可以:
“我就在這,秦先生睡吧。”
秦罹沒想到對方真會同意,愣了愣。
可隨即,他又瞇起眼睛來。
天賜良機。
他房間里有監控,且隱蔽性極好。正好他睡覺,可以給對方機會,讓青年認為他無害,從而趁著他睡覺做出點動作,他一覺醒來,監控也忠誠的記錄一切,屆時,他只需查看就好了。
思及此,秦罹勾出一抹陰沉的冷笑,閉上了眼。
別讓他失望啊。
許醫生。
許昔流冷不丁瞥見了男人閉眼前嘴邊那極度抽象的笑,嘴角一抽。
這人,睡覺也有前搖嗎?
他不懂。
并大為震撼。
許昔流原本以為自己只會在秦罹這里待小半天才答應的痛快,畢竟補覺到底不如夜晚睡得香,常人一般睡個小半天就會清醒了,緩解那陣熬夜帶來的疲憊,剩下的到晚上了再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