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男人一睡就是一天。
他早上吃完飯回來,在對方臥室里的沙發里窩著,對方在睡著,這很正常,許昔流沒管,自顧自做自己的事,偶爾起身出去逛逛。又到中午該吃飯,回來后男人還在睡,也能理解。再然后一整個下午都過去了,臨近傍晚,許昔流盯著床上平躺兩手交叉放在腹部睡得俊美又安詳的男人,懷疑人生。
這是豬嗎?
一睡一天。
他站在床邊,滿臉驚疑地打量著床上的男人,思索著要不要把對方弄醒,畢竟睡多了也不好,誰知手剛伸到一半,就看見對方倏然睜開眼。
他一頓。
剛醒的秦罹也是一頓。
片刻后,清醒了不少的秦罹陰惻惻開口:“許醫生,你想對我做什么?”
對他下手?
被他抓個現形?
秦罹冷哼一聲。
許昔流有一瞬的尷尬,畢竟他剛才伸出手來,是想拍對方臉叫醒的來著。如果對方再晚一秒,那么他的手此時此刻就會拍在男人那張英俊的臉上,保不齊還有清脆的聲音,更尷尬。
他清咳一聲,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沒什么,剛才是想喊你。”
“現在已經晚上六點了,你睡了將近一天。”
秦罹眼神陰郁,眼神里透著懷疑,可卻沒開口。
他記起來了監控這回事。
于是他志得意滿的坐起身,也不計較青年的無禮舉動了。
許昔流見對方清醒,也不再在這里待著,松了口氣就回房了。
秦罹又在床邊坐了坐醒醒神,這才站起來。
他沒第一時間就去查監控,畢竟有些東西,等上一等,后續才會更滿足。他強行按捺住心底的激動,略微平靜下來,換上一副冷肅的樣子,轉頭去書房撥通了自己秘書的電話,他得先把今天缺席的工作處理好。
莊桉今天見老板一天沒來,也習慣了,他自己將一切安排好。
秦罹打來電話的時候,就如實的匯報過去。
這一匯報,就匯報了快一小時。
末了莊桉提起了別的事:“秦總,您上回說的找些狗仔去蹲守在秦章遠病房跟前,我已經做了,現在那邊拍到了有用的東西,也已經按照原來的計劃發到了網上。”
秦罹聽了很滿意。
“繼續拍,拍到秦章遠受不了了為止。”
他的好叔父一向喜歡這種上不來臺面的手段,他每次出門,身后跟著的蒼蠅都要一大串,得花時間才能除掉,雖然傷害不大,但很惡心人,透著秦章遠味道的惡心人。但是很不巧,他恰巧很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樣骯臟的手段,用在對方身上,想必他叔父一定會很高興。
秦罹重重地發出一聲冷笑。
莊桉已經對自家老板時不時發瘋的精神狀態了解的很深了,聽見了也只是嘴角一抽,繼而又恢復成兢兢業業打工人的樣子。
秦罹又和莊桉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此時此刻,網上一些娛樂大號,也經過授意紛紛放出來了秦章遠腿斷受傷后在病房的日常,多是一些視頻。
秦章遠自從斷腿被迫臥床后,脾氣就繃不住了,再加上那天給許昔流打電話,不僅沒被接通,反而自己的手機還被標記成了騷擾電話,讓他也沒辦法給別人打,就更破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