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碰一下,跟含羞草一樣扭一下,就是不讓許昔流碰到。
“躲什么,不丟人,不要諱疾忌醫啊。”他沒好氣地笑了下。
“......不用,我感覺已經不流了。”
秦罹甕聲甕氣,聲音里聽起來還有那么一點隱約的慌張。
“行吧。”
許昔流無奈,“那我先進去洗澡了。”
秦罹一愣,反應過來后立馬轉身,恰巧看見青年雙手搭在褲沿準備脫褲子,甚至已經往下褪一點了,他的眼眸登時瞪大,目光跟裝了磁吸似的直直往某處去。
浴室某種沖動頓時又涌上來,令他腦袋熱熱的,鼻子也熱熱的,又是一股熱流涌出來......
秦罹臉色又是一黑,可也顧不得太多了,一邊眼疾手快的虛著目光飛速把青年的褲子唰一下提上來,又一只手鉗住對方胳膊,電光火石之間把人送出了浴室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下一秒鼻血又流出來,他在里面尷尬又硬梆梆的道:“我覺得一起洗澡有點不妥,許醫生還是回去洗吧......”
許昔流看著眼前關上的浴室門愣住了,很搞不懂這迷幻的展開。
半晌咬牙切齒的笑了。
你行。
你真行。
要一起的是你,不一起的也是你。
咋屁事這么多呢?
要不是看對方凄凄慘慘流鼻血他真得過去給對方一拳讓他流鼻血,許昔流咬牙切齒原地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走了。
他的衣服情急之下用來給對方止血了,現下光著上半身,沒從正門,而是走了陽臺通道飛速躥回自己房間直接進入浴室。
許昔流站在花灑之下,一邊洗一邊用力搓自己臉蛋上的火龍果汁液,一邊在心里咬牙切齒的罵主角攻傻逼。
這兩天比較平靜,他都忘記這人到底有多狗有多折騰人了。
等著,他絕對得報回去。
狗男人!
一個澡讓許昔流洗的殺氣騰騰,心里怒罵主角攻一百遍。
洗完之后,他穿上自己的睡衣,站在鏡子跟前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臉。鏡子里映出他的面容,很清逸好看的長相,只是一雙桃花眼多少帶著點艷色,帶著眼鏡時還好,能遮掩下去一二,不戴的話就特別明顯。
現下那張臉的下半部分,尤其是臉側臉頰加下巴部分,被搓的通紅。紫紅色的火龍果汁液的顏色沒有了,令他放心下來,但是一摸到微紅泛熱的皮膚,又生起氣來,再度罵了一聲男人傻逼。
他用冷水洗了把臉,出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同坐一桌,許昔流都沒怎么理男人。
和管家笑瞇瞇的說話,和鄭廚師溫溫和和的說話,看天看地看盤子,就是目光不往秦罹那邊看一點。
對方看起來有想搭話的意圖,眸光一直往他身上戳,還試圖咳嗽兩聲引起他的注意力,然后被許昔流目不斜視一句“秦先生這是感冒了?給你開點感冒沖劑喝喝吧”堵了回去。許昔流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吃飯,一雙筷子卻是舞得虎虎生風,跟暗器似的。
秦罹于是面色復雜閉上了嘴。
飯后,許昔流一扭頭回了房,打算今天早點睡覺,平息自己的怒火。
他怕晚點睡的話,自己越想越氣,氣的失眠。
他躺在床上,逐漸平和,任由自己思緒越來越沉,直到沒有......
然后遠處窗簾后面傳來清晰的“篤篤”兩聲。
怕他沒聽見似的,又是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