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罹心想。
許昔流倒是無可無不可,聞言就無所謂的點點頭:“行啊。”
他身上還穿著那身松松垮垮只有腰間有一條系帶的浴袍,被拉到男人懷里,又接吻,搞的凌亂了點,肩頭隨時隨地都能掉下去。中途許昔流是感覺敞開大片掉下去的了,但是被秦罹又給拉了上來悉心攏好,沒碰到他一下,也沒趁機占便宜。
許昔流撥弄了一下腰間丑陋的蝴蝶結,勾起唇輕笑了一聲。
行吧,這男朋友還挺有道德。
身后抱著他的人黏黏糊糊的,一邊在他頸窩里蹭,一邊喚著溪溪,那動作,真和狗沒什么區別了。
許昔流于是也就抬手,手法極其粗糙地在男人頭上呼嚕了一下,作勢起身。
“行了,先起來,還沒吃晚飯,我餓了。”
他想起來什么,頓了頓,又微笑道:“以后有什么想法不許憋在心里,要和我說。”
“苦果你自己也吃到了。”
差點當狗了,還不苦嗎。
許昔流真替對方羞恥。
秦罹聞言也想起了自己的那些話,僵了一僵。但成功抱得美人歸的喜悅還是沖散了那些尷尬,令他低咳一聲,示意自己聽進去了。下一秒,便開始恢復往日的正經,眸光一瞥,又是一副沉穩大佬的模樣了,只是享受起來新任男朋友的做派,沒讓許昔流動手,自己親自打電話叫餐。
許昔流也沒阻攔。
他們倆晚上的時候誰都沒吃飯,折騰到現在,都快午夜了,也懶得再換衣服去餐廳,索性直接叫餐,會有人把餐食送到他們房間。
不多少,餐食來了,許昔流粗略一掃,除了主食,還有很多甜點。
他眉頭一挑,看見男人矜持了一番,朝他道:“我記得你喜歡吃甜的......”
一副討賞的姿態。
許昔流溫和笑笑,也便沖對方勾了勾手指:“過來。”
然后在對方臉頰上親了下,作為獎賞。
秦罹心口一蕩,很想繼續下去,撇過頭就要追著親。但被一通電話打斷了,青年也隨即被吸引過去心神,一邊拿起手機,一邊微笑著眼神警告他不要再動手動腳。
秦罹眼眸一暗,陰沉的盯著手機,心想誰打過來的,是男是女,是人是鬼,哪來的小妖精......
然后就看見青年轉過頭,似笑非笑對他說:“你叔父。”
“......”
咳。
原來是秦章遠那個畜生。
在游輪上甜蜜太久,秦罹都快忘記自己上游輪的初衷了。
他矜持的一頷首,示意接聽,但手還是摟著許昔流不放,賴在許昔流跟前。
許昔流雖然對反派大晚上來電很不爽,但也耐著性子接聽了,臉上隨即掛上標準的溫和微笑。
“許醫生,要你做的事怎么樣了?”秦章遠按捺不住先行問。
許昔流瞥了身邊黑臉的男人一眼,笑笑:“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是什么意思?”秦章遠不滿,他不是為了聽這樣寡淡的回復。
“一切正常意思就是,他又發病了。”許昔流語氣溫和,聽不清異常,表情卻漫不經心。畢竟他也沒說謊,秦罹確實又發了一次病,還是因為他,嚇了他一跳,雖然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