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呢,讓我看看?”
許昔流扒拉了一下男人手里的,發現對方隨手拿的似乎是個狼,還是個黑狼,不知道什么材質,黑漆漆的,也是半臉,神態看上去像是目露兇光正要呲牙的模樣,一看就很兇。
他愣了愣,勾唇:“你還挺會挑,挺符合你的。”
“這些面具好像都是動物的,可惜了,剛才我該看一眼的,給你挑個小白兔的戴上,軟萌的那種。”他調笑。
秦罹也笑,順勢道:“那我把那人叫回來,讓你重新挑挑?滿足一下許醫生的要求。”
“還是別了吧,我就是隨口說說,”許昔流見男人真要去,忙把人拉住了。小兔子面具可愛歸可愛,但他還真想象不出來秦罹戴上的樣子,就算戴著白兔面具,也是個披皮兔子,后面藏著猛獸。他道:“現在這個挺適合你的,帥的呢,不用換。”
秦罹一聽,心里暗爽。
心想他的醫生果然喜歡他這身皮囊。
許昔流擺弄了一下手里的面具,忽而意識到一個問題:“舞會......這都舞會了,是不是得穿禮服啊,可我帶來的衣服全是常服。”
秦罹從腦子里的漫無邊際的想法里抽離出來,輕咳了一聲,漫不經心道:“沒事,我給你帶了。”
“嗯......嗯嗯??”許昔流驚訝,“你給我帶了?給我??”
他剛開始聽,還以為男人說的沒事是指無所謂穿常服也可以,卻沒想到對方說的沒事意思是給他帶了禮服。
給他帶了?這合理嗎?
上游輪之前他和秦罹還是正經關系,對方居然就給他帶衣服了?
許昔流表示震驚。
秦罹看上去倒還狀態良好,一本正經:“順手就帶了。”
他打開行李箱,里面確實有一套定制禮服,淺色系的一眼就和男人衣物區分開了。款式還是許昔流未曾見過的一種,明顯是對方偷偷準備的,他是一絲一毫都不知曉。
許昔流拎出那套衣服,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就似笑非笑地盯著男人看。
“早有預謀吧秦先生?”
秦罹被盯的俊臉微紅,人卻還是站的沉穩。只是伸手輕輕蓋住許昔流眼睛,任由青年的睫毛在掌心茫然的眨來眨去,低聲道:“許醫生再這樣看我,我要以為你是在討吻了。”
許昔流一頓,沒好氣地把他的手扒拉開。
晚上的時候,兩人如約去了宴會廳。
出乎意料的,里面的人格外多,不過認不出來誰是誰,因為大家都戴著面具。許昔流粗略一眼掃過去,能看見很多動物面具,熊,虎,豹等等猛獸,還有許昔流心心念念的小白兔......
可能是戴了面具的關系,所以這舞會也要比別的氣氛來的活躍。大家都好像是放開了一般,借著面具遮掩,更能袒露所想。
許昔流是和秦罹一道來的,進場的時候,當然是兩人一塊。
一進來,便有不少目光大膽的落在了他們身上,準確來說,是落在許昔流身上。
禮服將青年的優越身材完美的展現出來,長腿,細腰,肩背,無一不貼合。淺色的顏色相當溫潤清艷,然而不同的是,對方臉上卻戴了一只狐貍面具,火紅火紅的,上半張面孔遮掩著,只留下精致的下巴,以及天然含笑的唇。
漂亮的桃花眼從面具后面露出來,被勾勒的多了絲狡黠和艷麗,很矛盾的表現,但意外的和諧,一看就是美人。
有人好奇美人所屬,自然就有人好奇美人身后的男人是誰,只不過兩人誰也沒有搭理,一來就去了角落里,并不想出風頭。
然而即便如此,還是有獵艷的公子哥想撿漏贏得美人芳心,趁著男人離開上前搭訕,又被匆忙回來的秦罹逼退。
戴著兇惡黑狼面具的男人明顯要比面具本身更加陰沉更加不好惹,冷厲雙眸掩在面具后面,瞳孔黑的可怕,手輕輕攬上青年的腰肢,雄性動物圈地盤的味道很濃重,淡淡道:“你確定還要繼續留在這里嗎?”
臉上覆著熊面具的公子哥一僵,訕訕離開。
這么一來,放在他們這里的目光減弱了不少。
美人雖然好,但有惡狼在側,也難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