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大約能猜到,對方的童年是真的苦。小小年紀拼命學習本不應該承受的東西,也不過是如同溺水攀木,努力抓住希望的尾巴罷了,最終長成站在他面前聲名煊赫的男人,自信沉穩說“那些我都不會”。
“你可比你想象中的厲害。”聽著對方語氣平淡的說這些,許昔流心里有些酸楚,卻還是笑的溫和漂亮,冷不丁的湊近,輕輕在男人唇角親了一下,“獎勵我們的秦先生安然無恙的長大了。”
秦罹一愣,摟著許昔流的手緊了緊。
眸光更深,更火熱。
許昔流被他盯的臉熱,疑心對方現在腦子里的全是少兒不宜的想法。他含笑道:“既然我們倆誰都不會,那就裝唄,隨便跳幾下。”
“興許他們會看在你這秦總的地位上,認為這是新興的什么舞步。”
秦罹一怔,看進許昔流透著狡黠的桃花眼里,又跟著勾了勾唇,心中明朗愉悅:“好。”
于是兩人兀自玩的愉快。
盡興后,許昔流也便沒在這繼續待著,出去后碰到了匆匆路過的金子裕。這位金家三少明顯一肚子火氣,但遠遠看見許昔流和秦罹,還是停下腳步過來認真道:“人我大哥已經都找著了,看起來了。”
這些人是誰彼此都心知肚明。
他們也都明顯感覺到拍攝的媒體少了不少,立竿見影的程度。
秦罹也沒難為人,淡淡頷首。
金子裕這才放松不少。
看了看許昔流手上捏著的面具,又道:“如果許醫生秦總喜歡這面具的話,帶走也無妨,當個紀念。”
人家放出的善意許昔流當然不會拒絕,就溫和笑笑,說了句好。
此后兩天,許昔流和秦罹也沒提前下去,而是在游輪上待了個痛快。雖然后面那些可疑的媒體被金家看管了起來,但是此前拍攝的,已經傳到了秦章遠那邊。在許昔流他們愉快玩耍的時候,秦章遠正對著一眾影像皺眉頭疼。
這其中的一些影像已經提前得了他的授意放了出去,但之后的,則是沒有。因為之后那邊也沒有影像傳過來了,像是被人掐斷了一樣。
可是按照計劃,秦罹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徹底發病了才對。
秦章遠一只完好的手憤怒的來回翻看著影像,愣是沒找著一絲一毫秦罹不對勁的畫面。
他現在已經察覺到事態在朝他預期之外瘋狂發展。
原定的以私人醫生為刀,加大藥物令秦罹發病失控被媒體拍下宣傳出去輿論加以誘導的方向徹底改變,醫生答應的很好,可秦罹卻沒有出問題,后面的影像又被惡意掐斷,一切表現的都像是他的目的被人看穿了一樣,如今傳回來的這些影像男人勾起的嘴唇都像是在對畫面之外的人嘲諷。
秦章遠惱怒的青筋直跳。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是醫生的動作已經被發現了,還是他這個侄子在故弄玄虛?
他陰沉且焦急的想著,余光卻瞥見已經發布出去的影像網絡上對此的評論:
【真像是在度蜜月啊(感慨)】
【許醫生好漂亮,怎么會有人死亡角度也美的要死要活的啊,他這顏值,當醫生真的可惜了,進娛樂圈造福大眾多好】
【樓上美的你,秦總第一個不愿意,沒看見人家都是把醫生藏在山莊里,走哪帶哪的嗎】
【這個游輪是哪個啊,我現在上去還來得及不,能不能偶遇一番?】
【雖然但是,秦總真的寵啊,這眼神都要拉絲了】
......
秦章遠陰沉著臉看了幾條,突然把手機拿起來,仔細的一條一條的看。他忽然像是反應過來什么似的,搜關于秦罹的事,果然找到不少對方的花邊新聞,且無一例外是與那個自己安插到對方身邊去的醫生。
這些他之前都沒關注過,乍一看,驚奇大過驚訝。
看了有一會兒后,秦章遠放下手機,憤怒的心情忽然平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