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管家沒叫他為難,只是欣慰的一個勁的點頭,那表情,像是他們倆已經走入婚禮殿堂了一般,嘴里連聲道好。
許昔流看見,話又吞了回去,心想這樣就這樣吧。
反正在旁人目光里他和男人關系早就不清不楚了,那也沒必要多此一舉解釋。
接下來幾天,許昔流都是懶懶散散待在山莊里,而秦罹則是按時到秦氏上班,處理事務。
看上去和以往的生活沒什么不同,然而區別還是有的,兩人會時不時地手機聊個天,頻次非常高,和之前許昔流公式化的“秦先生記得按時吃藥”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甚至中午的時候,兩人還會抽空視頻通個話。
秦罹挺想許昔流和他一起到秦氏的,哪怕青年如同最開始那樣,在他的辦公室里睡大覺也可以。但是許昔流拒絕了,比起在辦公室里玩,不如他在山莊里玩的快樂,山莊后面還有溫泉,他最近迷上了這個。
于是秦罹只得作罷。
雖然兩人沒有昭告天下,但是秦氏上下,還是覺察到了一點異常。
比如這次開會時,他們的秦總就有一搭沒一搭地瞥放在桌子上的手機。
會議室里,男人西裝革履,沒什么表情的聽著匯報。俊臉還是陰陰沉沉的,眉心常年微蹙,一看就是不高興的模樣,氣勢深重,偶爾黑眸淡淡一瞥,都叫人背后一涼。
匯報的人兢兢業業,半點不敢分神,生怕說錯了點什么挨罵。但是與會的其他人,卻是注意到了一點奇怪的現象。
他們秦總,看似是在聽匯報,實際注意力卻一直若有似無地落在桌上的手機。
手機老老實實的放在那,能有什么好看的?
但男人盯著手機,就好像那不僅僅只是一個手機,更像是個炸|彈那般,手上的鋼筆輕輕點著,隨著時間過去,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好像會議室更壓抑了一點。
直到安靜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亮起。
這好像一個征兆。
隨即,他們看見一直面無表情玩著鋼筆的男人頓了頓,若無其事的拿過手機查看,好像是在看什么消息一樣,以至于眉眼間冰雪消融,甚至嘴角還輕輕勾了一下,連帶著整個人都不陰沉了。
緊接著,整個會議的氣氛就為之一變,剛才壓抑的感覺好像是幻覺一般,變得相當和諧,匯報的人說錯了一個關鍵點,他們秦總也沒罵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說下不為例,就輕輕放過了。
這可真是稀奇。
怪事每天都有,直到一個人點出關鍵,第二天,整個秦氏都在悄悄傳言,他們秦總陷入熱戀了!
未來老板娘還特別黏人,時不時的查崗,他們秦總一點都不生氣,把人縱著,在他們秦總心里地位可見一斑。據說就是他們秦總唯一一次帶到秦氏的,那個長相漂亮氣質溫和的醫生。
對此,莊桉表示,你們知道的太晚了。
身為秦罹的秘書,他最能直觀地感受到他們老板的變化。以往上班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的人,現在愛玩起了手機,且十有八九都是在回消息,陷入熱戀的狀態簡直比高中生還要青澀黏糊。
但是他不敢說,他只敢默默的看著,并為之感到牙酸。
莊桉特地挑了個秦罹不在打電話的時間里敲門進去。
“秦總。”
“嗯。”秦罹沒在看手機,因為剛才青年說他要睡個午覺,“怎么了?”
莊桉立馬進入工作狀態,如實匯報:“上次那個事情有消息了。我們的人查到,二十多年前,秦章遠手底下的一個人曾被送出國,那人的身形樣貌,和老宅里退下來的那名傭人口中的基本吻合。”
秦罹頓時神情一凜。
“......屬實嗎?”
“嗯。”莊桉點頭,又把手里東西遞給秦罹。“這是那個人的部分資料。”
秦罹接過,看了看,半晌發出一聲短促冷笑。
他一直在查他父親當年車禍的真相,因為他不信那是一場意外,前腳他剛被綁架逃出來,后腳他父親就車禍身亡,很難不讓人與之聯想在一起,而他懷疑的對象就是他叔父秦章遠。
之前他查到一點線索,老宅里已經不干了的傭人,看見過秦章遠的人出現在他們大房的住處附近,還是在車禍發生的當天,這點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