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昔流彎彎眼,戳了戳秦罹的背。
柔聲道:“秦先生確定不喝嗎,能治百病的良藥,什么疑難雜癥都能治好哦。”
沙發上的男人手指動了動。
許昔流再接再厲,繼續吹噓蜂蜜水:“雖然秦先生無論怎樣我都喜歡,但是秦先生不想繼續給我幸福了嗎?”
“把這個喝下去,很快就能好了呢。”
沙發上的“死魚”撲騰了兩下,然后逐漸轉換成秦先生的形狀。
秦罹慢吞吞的坐了起來,眸底明顯還在酒醉混沌的色彩,仍舊陰沉,且委屈巴巴。
許昔流含笑把蜂蜜水懟過去:“喝吧。”
“真的可以嗎?”
“當然。”
許昔流不假思索。
秦罹于是接過一飲而盡。
“喝完睡一覺第二天早上就好了,不過睡覺之前,你得先沖個澡洗一洗酒氣。”許昔流把空掉的玻璃杯取走,湊過去悉心解開男人身上的馬甲和半掉不掉的領帶,給了個安慰的吻,然后牽著人往浴室方向走,“我給你洗,聽話點。”
喝了杯“良藥”懷揣著希望的秦罹擺脫了片刻之前的死魚形象,讓干什么就干什么,乖的不得了,許昔流很滿意。
兩人一同在浴室里,許昔流身上的衣服難免被打濕,他直接脫了和秦罹一塊洗。若是以往處在這樣的情況,秦罹怎么著都得給出回應,共浴到最后,變成浴室play的情況基本上是百分百。
但是現在,經歷過“起不來”的情況,多少讓此刻的秦罹有了點心理陰影,再加上酒醉稀里糊涂的,有賊心沒實力,只好瞇著雙混沌的黑眸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青年勁瘦挺拔的身子看。
簡單的洗了一下后,干干凈凈的秦罹渾身冒著暖洋洋的水汽被許昔流擦干,裹上睡衣催促到了床上睡覺。
折騰到了現在,才堪堪晚上六點多。
晚上沒吃飯也懶得再繼續折騰了,許昔流想著等秦罹餓了再說吧,至于他,他午飯吃的晚了點,現在還不太餓,于是跟鐘叔說了一聲后,兩個人都沒有吃晚飯,許昔流陪著秦罹直接睡覺了。
這一睡中途就沒怎么醒。
然后時間一轉,就轉到了凌晨兩三點的時候。
凌晨兩三點,正是萬籟俱寂的時候,臥室的窗簾拉著,床頭的夜燈也沒開,屋子里一片靜謐昏暗,兩道清淺的呼吸聲交錯著,氣氛特別溫馨。
在這樣靜謐的時刻,床上躺著的秦罹閉著眼睛皺了皺眉,下意識的揉了揉太陽穴,混沌著醒來了。
醒來之后,一些醉酒時混混沌沌的記憶也跟著冒出來。
他并不是喝醉了之后會斷片的人,所以閉著眼睛,清晰地記得昨天和合作商吃飯,沒注意對方喝的是烈酒也跟著喝了半瓶,然后醉了,然后開始和青年黏黏糊糊的打電話,然后被秘書送了回來,然后繼續和青年黏黏糊糊,然后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