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來!!!
秦罹腦中閃現出這個想法,倏然睜眼,太過驚悚和清醒以至于他的呼吸都屏住了。
這一刻,當時種種情緒全部出現在秦罹的腦海里,剛酒醉清醒多少還有點茫然,突然接收到這樣的記憶,令秦罹被當時的情緒全然裹挾,一陣陣的后怕和驚悚,沒想太多便趕忙驗證人生大事,直到片刻后確認了,才狠狠松了口氣。
秦罹沒想太多連忙將欣喜分享給枕邊人。
“溪溪,我好了......”
他旁邊的青年睡得正香,不是以前平躺著半天都不動一下的睡姿,和他在一起后,睡姿也換了換,變成了面向他的方向側臥著,有時睡的太香太沉額頭還會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每次秦罹看見,都會心底軟了又軟。
然而即便許昔流睡的再香再乖,半夜不能招惹還是不能招惹,秦罹無比清楚他的醫生白天有多溫和有多溫柔,半夜被吵醒了本性暴露就有多暴躁。以前是處于防御狀態直接給個巴掌,現在好了一點,但也沒好太多,他依舊很怵對方生氣。
但是此時此刻,剛酒醉清醒,大腦還沒來得及告訴他這些,只顧著分享能行的“欣喜”了,秦罹直接伸手把許昔流搖醒了。
中途醒來的許昔流桃花眼有些懵,繼而一瞇,面無表情。
秦罹完全沒意識到,俊臉滿是后怕和欣喜,立馬翻身壓上來,一邊親著許昔流一邊身體力行讓許昔流感受自己的能行。
許昔流避開親吻,勾著笑,隱約透出點殺氣:“你把我弄醒,就是為了這個?”
“嗯......”秦罹這會兒難得有點遲鈍,還沒意識到,情難自禁一邊親許昔流的脖子,一邊伸手進去許昔流的睡衣衣擺,撫上那截勁瘦光滑的腰肢,“我好了,我可以了,溪溪。”
許昔流本能的仰起頭,腰間冷不丁被摩挲,渾身一顫。
他這時候也反應過來男人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了,思緒回到幾個小時前對方神情懨懨委屈巴巴的樣子。又瞅了瞅對方現在的活力,知道男人這是醉意沒了,清醒了,不當死魚了。
許昔流本來被弄醒很想發火的,但是沒來由的又想起秦罹癱在沙發上失去希望的死魚樣,頓時勾了勾唇,剛萌發的火氣也消失的一干二凈。看在對方受了驚嚇的面子上,他就不計較了,再加上這會兒對方到處點火,他也被勾的起來了點想法。
于是許昔流勉為其難的原諒了對方這次弄醒他的舉動,投入了進去。
兩人從凌晨兩三點弄到天亮,大概是秦罹欣喜的緣故,頗為激烈,以至于結束的時候,床上都沒眼看,秦罹在洗完澡后抱著許昔流從大陽臺到了隔壁聯通的房間,也就是許昔流一開始在山莊住下時的房間。
這回無人打擾,許昔流又懶洋洋睡了過去。
至于喝醉酒后的黑歷史,秦罹在事后又徹底回想了起來,一張饜足的俊臉黑了下,看著身邊睡的乖乖巧巧的青年,發誓以后絕對不會再喝成這樣。
兩天后,魏顯華誤診事件中下落不明的外國醫生被找到。
這名外國醫生叫埃爾文,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小醫生,被找到的時候,隱姓埋名躲在了另外一個州。和秦罹他們預料的一樣,對方是某一天被秦章遠的人聯系,威逼利誘了一番,去給當時正好情緒不穩稍微有點焦慮的魏顯華看病,然后開了很重的藥,促使本來沒什么大事的魏顯華直接瘋了。
魏顯華瘋了的事不大也不小,被秦章遠刻意壓下,便沒掀起什么風浪。但是即便如此,為了夜長夢多,這名擁有典型金發碧眼特征的埃爾文醫生還是遠離了家鄉,到了別的地方隱姓埋名生活。
只是出乎意料的,對方好像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似的,被找到的時候沒怎么驚訝,只是十分精明的提出要見秦罹一面。
莊桉猶豫了一下,把對方的意愿傳達給了秦罹,斟酌之下,秦罹答應了。
但是此刻正值關鍵時期,秦罹不可能親自飛去國外只為了聽對方說話,而那名外國醫生在這方面也莫名的堅持且有骨氣,在沒見到秦罹之前,拒絕吐露一切有關當年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