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他抱的更緊。
“別動。”耳后傳來藺謹獨不容拒絕的聲音。
黑暗里,藺謹獨那低低沉沉的聲線仿佛深淵里的怪物發出來的。
季澄意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他沒敢再反抗,可口中還是說“我沒說在床上”
“就這樣抱。”藺謹獨說,“季總放心,我只抱著,不做其它的。”
季澄意“”
他不信。
因為他已經感受到了藺謹獨蓄勢待發的危險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季澄意的警惕,藺謹獨又說“季總別怕,它不會亂動的。”
季澄意“”
季澄意簡直無奈,他說“藺總剛才說只抱一下的。”
言下之意是差不多可以放開了。
藺謹獨嗯了聲,然后理直氣壯地耍賴“對,我說的是一下,不是一秒。從抱上到分開,才是一下。”
他拍了拍季澄意的腰側“季總快睡,你再說話,我不確定我能不能忍住。”
季澄意“”
季澄意無語半晌,也懶得跟藺謹獨討價還價了,最后只說“那藺總可以不用貼我那么緊,我不舒服。”
藺謹獨嘖了一聲,似是不太愿意。
但還是稍稍后退了下身子,將自己和季澄意的后腰拉開距離。
沒了直指后腰的危險,季澄意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但其實,季澄意并不喜歡被誰抱著睡覺。
因為被抱著睡覺的感覺很累。
特別是脖頸。
之前他每次被余赫延抱著睡上一覺之后,第二天都會肩頸酸疼。
然而現在
他并沒有很抗拒藺謹獨的擁抱。
反而覺得藺謹獨身上的溫度很舒服,暖烘烘地貼在后心時,他直覺得整顆心都被滾燙的烈火給包裹住了。
暖的人心底又燙又脹。
像個安全的巢穴。
季澄意在這樣的巢穴中慢慢浮起了困意。
不多時,眼皮就已經沉沉閉上了。
所以他并不知道,在他的呼吸逐漸均勻之后,他身后的藺謹獨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漆黑的光線里,藺謹獨一雙黑沉的目光眨也不眨地落在季澄意安靜的睡顏上。
無比安靜的空氣里,沒人看出藺謹獨眼底在想什么。
他只像個貪婪的野獸一樣,緊抱住他懷里的獵物不曾放松過半分力氣。
也不知道是想吃。
還是想叼回窩里妥善養著。
只是天將將亮起來時,藺謹獨才終于看夠了一樣,將臉埋進季澄意的脖頸里,聞著他的味道慢慢睡過去了。
快要睡著時,他才突然有些莫名。
也不知道之前一直不太喜歡季澄意身上味道的自己,到底在高貴什么
季澄意身上的味道明明又香又甜。
他可太喜歡了。
迷迷糊糊中,藺謹獨把懷里的季澄意抱的更緊了些,臉也埋的更深了。
很像一只粘人的大型犬。
季澄意做了個噩夢。
夢里他變小了,小到只有小嬰兒那么大。
他不明所以,茫茫然走在一條空無一人的沙漠里。
沙漠的溫度熱的燙人,季澄意走了沒一會兒就又熱又渴,他想找水,卻怎么找都找不到。
在他覺得自己快要渴死的時候,他面前忽然出現一只比自己要高大數倍的黑色大狗。
夢里的他多少有點天真,他問大狗狗有沒有水。
大狗狗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咬住他的后勁把他叼走了。
季澄意以為大黑狗要吃他,結果黑色大狗只是把他叼回了窩,然后摟著他一起睡覺,還把那只碩大的狗頭枕在他單薄的小胸口上。
季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