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只的季澄意哪扛得住一只狗頭的重量。
季澄意想逃,可不管他逃到哪里,都能準確無誤地被大黑狗的爪子給撈回去。
季澄意累了,不想逃了。
大黑狗似是很滿意他的乖巧,伸出滿是倒刺的舌頭舔了他一下以示獎勵,然后又把自己那碩大的狗頭枕回了季澄意的小胸口上。
季澄意無奈,他覺得自己的胸腔都要被壓扁了,口中呼吸的空氣也越來越稀薄,越來越稀薄
眼看就要被壓死之際,季澄意猛地睜開了眼睛,從睡夢中清醒了過
來。
不醒還好,醒來見自己的胸口果然枕著一顆黑乎乎的大腦袋,季澄意險些又暈過去。
好在他抗壓能力比較強,很快反應過來眼前這顆腦袋的主人不是大黑狗,而是藺謹獨時,這才沒有暈過去。
可即便如此,季澄意也仰天無語了一瞬。
他不明白這個覺是怎么睡得,藺謹獨居然能從后背抱他的姿勢,睡成枕在自己胸口的姿勢。
他沒枕頭么
季澄意側頭看了眼他旁邊的位置。
很好,藺謹獨的枕頭上幾乎沒什么睡過的痕跡。
也就是說
藺謹獨可能一整晚都枕在他的胸口上。
季澄意有點想翻白眼,但良好的教養讓他忍住了。
他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后,才抬手準備推開藺謹獨。
但沒推動。
反而還被藺謹獨抱的更緊。
季澄意“”
季澄意覺得藺謹獨可能是想謀殺他。
但他沒有證據。
無奈之下,季澄意只好一邊推,一邊輕聲喊他“藺總,藺總醒醒。”
藺謹獨閉著眼睛應了一聲“嗯”
慵懶的鼻音帶著低迷的性感,聽得季澄意耳朵一癢,他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接著又繼續推藺謹獨“該起床了藺總。”
藺謹獨又嗯了一聲。
季澄意繼續推他“你快醒醒啊藺總,你壓的我很不舒服。”
也不知道季澄意這句話里的哪個音節刺到了藺謹獨,僅一秒的時間,藺謹獨就從困頓的睡意里清醒了過來。
“什么”他撐起身子抬起頭,還沒完全清醒的目光直直落在季澄意臉上。
季澄意和他對視,口中語氣再不復剛才那般溫柔,只是帶著些平靜的疏冷“藺總醒了么”
“醒了。”藺謹獨看著他,“你哪里不舒服”
季澄意沒回答他,直接說“藺總,你要是不喜歡酒店的枕頭,下次可以自帶一個。”
藺謹獨
藺謹獨沒聽懂季澄意的話,愣了好一會兒才從當前這個姿勢以及季澄意胸口凌亂的睡意褶皺反應過來什么。
心虛說“抱歉,我一時沒注意。”
季澄意嗯了聲,也沒打算跟他計較,只說“所以現在藺總可以放開我了么”
藺謹獨的一只手還環在季澄意的后腰上。
季澄意的后腰又熱又暖,藺謹獨一點也不想放開。
但默默思考了片刻,還是緩緩放開。
然后又說“抱歉。”
季澄意沒說什么,下床洗漱去了。
等兩人先后洗漱好,就換上衣服去了一樓。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主題,反正大家都起的早早的。
等季澄意和藺謹獨下樓的時候,其他三組嘉賓已
經都在餐廳吃早餐了。
看見季澄意下來,池星文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季總快來你跟藺總的早餐已經擺好了
季澄意走過去看了眼桌上的早餐,是簡單的三明治和一杯熱牛奶。
他不由得好奇“早餐是你們自己準備的”
池星文說“都是倫哥和桐哥他倆弄的,今天他倆起的最早。”
季澄意對著邵溫倫一點頭“謝謝。”
邵溫倫擺擺手“季總客氣,快吃吧,都該涼了。”
季澄意嗯了聲,拿起筷子開始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