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半晌之后,冷聲道“沒想好的話,周一上班告訴我,連今早的一起。”
郁南一只手捂住小腹,抬起長睫看了他一眼,隨后很快就垂了下來,輕聲細語道“你知道我要什么的。”
他說完,低頭看腳尖。
無奈的控訴,似一朵受盡了委屈的人間嬌花。
楚究“”
不出郁南所料,楚究似乎耗盡了畢生所有的耐心,拋下一句“你想好了跟我說”后,揚長而去。
郁南癡情人設裝夠了,轉過身,翻了個白眼之后也朝家里走去。
像楚究這種,一輩子順風順水的高嶺之花,總習慣高高在上和人說話的人,之前他也就只撩過五六七八個吧。
但郁南也很喪,這一頓操作下來,他努力了一個星期保住的工作估計就要打水漂了。
漂就漂,反正都要漂,就氣一氣資本家,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打工人的骨氣。
楚究上了車,終于繃不住焦躁地扯了下領帶。
什么叫得寸進尺,這就叫得寸進尺,就他這無孔不入的心機和步步為營的本領,如果愿意用在經營事業上,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公司還真的得考慮好好培養和提拔。
只可惜,用在了歪門邪道上。
鬼才知道他要什么。
楚究看了眼窗外,郁南已經走了,他忽然想起今早郁南在診所里說的話
我要得到他的心。
楚究更煩了
楚究駕車回到了醫院,周玉荷已經打完了吊瓶,正收拾東西準備出院,見他回來,連忙問“怎么樣”
面對周玉荷一臉期待,楚究莫名有點心虛“人見到了,道了謝。”
“不是讓你帶他到醫院來檢查嘛他摔得真不輕。”
“他說不礙事,就走了。”
不出楚究所料,周玉荷的臉立刻就拉了下來,“走了他叫什么名字哪個公司的電話多少家庭住址呢你怎么感謝的人家”
楚究不知道怎么回答。
周玉荷“你個老古板該不會就讓人家開個價吧”
楚究“”
周玉荷翻了個白眼,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指望不上你,冷冰冰的跟個鋼板似的,做什么都像做生意,沒有點人情味,只知道錢錢錢,冷鋼板臭鋼板。”
楚究預感自己可能遇到了個天大的麻煩。
周玉荷忍無可忍懟他“快點給我查去啊,難道還讓我報警找人不成”
楚究無奈,只好給李信揚發短信。
郁南的手機號碼發給我。
而郁南回到家,有點精疲力盡了,他簡單地給傷口包扎了下,剛想躺平曬太陽,電話就響了。
是房東來的電話。
郁南還沒說話,房東粗獷的聲音傳過來“小伙子,上個星期說,這個星期保證能賺大錢住別墅,賺了沒有啊。”
郁南掂量了下銀行卡上僅剩的3500塊錢原主的遺產,笑得跟花似的答話,“哥啊,瞧您說的,別墅這東西生來有就有,沒有一輩子都沒有,不是誰都跟您一樣好命,說住得上就住得上的。”
房東被繞著彎兒夸得很開心,但賬還是要算清楚,“行了,光嘴能說會道不行,房租到期了,三個月一付,9000塊錢。”
郁南有點昂貴的自尊心,真的不想說出再給幾天時間這句話,“我先給您付一個月吧,可能我下個月要搬家了。”
房東松了口氣,“成,一個月后搬我也不收你違約金,年輕人剛畢業租個差一點的將就一下,后面再努力。”
郁南“好的,謝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