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給房東轉了3000塊錢,知道他才沒那么好心替他操心,這段時間這里房租漲得厲害,房東要漲房租了,知道他租不起,還不如直接趕走算了。
其實楚氏集團給他開的工資不低,每個月有萬把塊錢,比他當護士的時候掙得多,但這個世界里原來那個靈魂實在太大手大腳,一個人花3000租房子,買的那些直播設備貴得要死,甚至服裝鞋子都是名牌,硬是把自己包裝成了衣食無憂的小少爺人設。
郁南沒有這么強烈的物欲,不過也可能是護士這個工作實在是太過忙碌,沒有時間花錢,穿什么名牌帶什么表,白制服一穿啥都看不見。
所以他還存下來點小錢。
來到這個世界,只要他在楚氏集團好好搬磚,養活自己順便當一個快樂的打工人開開心心過一生是沒問題的。
如果楚究把他開了,那他就到街頭賣唱,要不重新考護士證,反正到那天再說吧,總歸不會餓死。
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搬到便宜一點的地方去住。
不過今日事能明日畢就明日畢,郁南還是決定先補個眠,沒錢交房租又如何,懷了頂頭上司的仔又怎樣,得罪上司又怎樣,即使在最糟糕的處境下,也要挑當下最舒服的事做。
當下當然是躺下最舒服,睡個覺,明天再說。
郁南結束了和房東的通話后,手機一關,被子一蓋,斷情絕愛。
所以,楚究把郁南的電話號碼給周玉荷之后,一整個下午,她都沒打通郁南的電話。
一整個下午,楚究都被周玉荷埋怨辦事不利,明明已經見到了救命恩人,什么都沒做就讓人走了。
楚究別無他法,只好當了一回啞巴任由周玉荷抱怨。
“楚究,如果對方認出你是楚氏集團現任董事長,你這做法也太沒有人情味兒了,算了算了,我不能指望你,你以為什么都跟做生意一樣,能快刀斬亂麻嗎,真是鐵疙瘩一個,說不通。”
“媽,你注意身體。”
“要這身體有何用。”
等到李信揚從公司回來,周玉荷的氣還沒消。
李信揚一出現,聽了周玉荷一整個下午數落的楚究像獲得了大赦,連忙朝他使眼色。
作為特助,李信揚很快接收到了楚究發出的信號,臉色一沉就說“大哥,歐洲那邊的項目出了點問題,需要你緊急處理。”
楚究立刻站了起來“什么問題”
李信揚“那邊的技術首席對我們的新技術有些質疑,希望您去解答。”
楚究“技術團隊呢”
李信揚“無法說服。”
“你搞不定,非得我去”
“非你不可。”
兩人演得跟真的一樣,不料周玉荷看了出來,冷嗤了聲,“我說信揚,楚究都親自去了一趟歐洲了,技術難題還擺不平你這是小看了楚究的實力還是覺得我老了好糊弄啊就算天塌下來,楚究今晚也得去給丘墨過生日”
李信揚秒慫“我錯了太太,大哥,歐洲那邊沒事,我先上樓收拾東西了,你們聊。”
楚究“”
周玉荷這才眉開眼笑,“信揚啊,一會兒送你大哥去丘墨的生日宴會。”
李信揚“是。”
周玉荷“聽到沒有楚究”
楚究“知道了媽。”
見楚究答應了,周玉荷松了口氣,拿起電話又撥了一遍郁南的手機號,“楚究你查到的這個號碼對不對,怎么總是打不”
話還沒說完,電話打通了。
楚究莫名呼吸一滯,耳邊回蕩的是李信揚的一句話“千萬別讓太太知道他懷了您的孩子。”
郁南一門心思想攀附他,這么好的機會,他一定會抓住吧。
為了讓兒子也聽到,周玉荷開了外放。
那端響起元氣滿滿的男聲,“喂,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