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究無語了一秒,突然笑得莫名其妙,“我身體不錯,你應該懂。”
這話郁南沒法接,但對方已經擺好了擂臺,他不上去舞兩把又說不過去。
郁南“身體再好,也有被掏空的時候。”
楚究“好,聽郁總的。”
郁南“”這么快就繳械投降了怪不習慣的嘞。
楚究心情甚好,居然輕笑了聲。
他笑得再優雅好看,郁南也沒心思看太久“這幾份資料您看完了嗎”
楚究終于簽了字,問郁南“你對這些會議安排有什么想法”
估計楚究剛才就在煩這個。
郁南覺得楚究的會議是真多,每個月必須都要到各部門去參加一次例會,楚氏這么大,部門這么多,怪不得人整天都不在辦公室,原來不是去開會,就是去開會的路上。
有些會議只是形式主義罷了,根本沒必要參加,甚至有的會議根本沒必要舉行,某個部門如果這個月按部就班運營,沒什么特別的事,但為了這個會議,還得找個事出來討論豐富一下會議內容,典型的勞民傷財。
楚氏哪哪都好,就這個會議制度讓郁南很費解,如果醫生護士也這么開會,那病房和門診都沒人了。
不過楚氏太大,關系盤根錯節,存在即是合理,郁南也不敢胡說八道,他還要干到年底呢。
郁南一本正經“董事長日理萬機,很辛苦。”
楚究“想了這么久,就想出這個”
郁南特別真誠“還有就是保重身體。”
“你還會閉環。”
“我說的是實話。”
楚究安靜地看著他半晌,好像想從他的臉上找世界未解之謎的答案一般,半晌之后才輕嘆了一口氣,心想某人這口不對心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改。
楚究笑了笑“但凡你的眼睛會開口說話,你一張嘴臉就挨打。”
“”
郁南有點理不清這話的邏輯,覺得楚究真是個語言藝術家,短短一句話,總共就那么大的一張臉被他罵走了二分之二。
楚究趁他懵圈沒仔細想這話什么意思,唰唰簽了字遞給他。
郁南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面帶微笑看著他。
楚究“還有事”
郁南點了點頭。
“說。”
“周總監的事,我理解當時您的意思是,只要公司不出面,我擺平了,這個事兒就過去了。”
楚究點了點頭“嗯,對。”
郁南無語,為什么說句話都要側面罵他一句,但聊正事要緊,“那周總監今天怎么沒有來上班”
“我給她放假了。”
“可不是說這事兒過去了嗎”
楚究眉頭皺了下,盯著他瞪得圓溜溜的眼睛看了半晌,眼神里的疑惑和不解顯山露水,楚究恍然大悟,公司確實有這個說法,被開了,就說是放假了。
原來是討說法來了。
郁南更不解了,楚究皺著的眉頭竟怎么慢慢舒展
了,這是什么意思。
楚究忽然明白了人的劣根性。
他小時候家里有只小波斯貓叫小齊,小齊越急的時候,他越是拿著逗貓棒撓它,撓到急眼了再抱過來順一順毛,任他在懷里隨便撓,聽它在懷里喵喵地控訴,最后惹得他給了一些貓糧,它才平息下來。
但這是他無聊單調的童年時光唯一的樂趣了。
小齊走了,他就沒再養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