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只剩兩個人了,一個去叫黃包車,姓李的出去吸煙,機不可失。”朱平這時已經看清陳劍的真實面目:“別的先不說,我和立強聽你指揮,動手吧,必須現在除掉陳劍。”
耳朵里塞得是什么東西不清楚,現在也沒時間問。不過,他剛才對左煌哲的懷疑和質疑,事后,他會誠摯道歉。
“老朱,相互配合,行動吧。”
這種環境下的行動,朱平比他更有臨場經驗。
三個人從布兜里掏出買的帽子和墨鏡,盡量把自己的臉堵得嚴嚴實實,一個跟著一個,走向關押陳劍和程小龍的地點。
李躍龍選擇關人的地點是路邊的一個倉庫。
倉庫前門敞開著,李躍龍站在院子靠墻的一棵大樹下抽煙,順便等黃包車的出現。
左煌哲、朱平和朱立強繞到后面,翻墻進了院子。
“老朱,從現在開始,我們聽你的。”左煌哲沒有把握絕不逞強。
,子彈不長眼睛不認人。
“好,咱們從這里進去。”朱平指著后墻一個敞開的、破爛的窗戶:“一旦得手,原路返回,記住路,這樣速度快,不容易出錯,明白么?”
其余兩人同時點頭。
“立強,槍歸你用,能不用盡量不用。”朱平指著朱立強肩膀上背著的長槍。
朱立強從小跟他爹打過獵,是個神槍手。
“明白。”
“咱們兩個分開,你左我右。”朱平熟練指揮。
三條人影躡手躡腳鉆進窗戶,沿著貨架布控包圍圈,一個找準位置舉槍瞄準,兩個側面包抄,無聲無息逼近捆綁陳劍和程小龍的空間。
這間倉庫是裝糧食的,在倉庫靠近門口的地方,梁文偉和鐘嚴冰一個靠著右邊門框,一個靠著左邊門框,兩人也在吸煙。
距離他們十米外,兩組貨架中間的空地上,綁著陳劍和程小龍。
站在門口位置,只要一回頭就可以通過貨架中間空著的位置,看見坐在地上,別繩子綁在貨架腿上的兩個人。
“老鐘,你說組長到底在我手上看出了什么?”梁文偉到現在心里還很膈應。
“我哪知道,沒事的,”鐘嚴冰只能勸他。
不過左煌哲說過的那句話他認同,干他們這行的,隨時可能送命。
所以他早早的就生了兩個兒子,給鐘家傳宗接代。
“NND,都怪這兩人。”梁文偉扭頭看了一眼。
“有人?”他似乎看見一個影子快速藏到貨架背后。
“草,你是被組長的話嚇蒙了吧?這間倉庫,除了咱們幾個,連組長都不知道,哼,話說回來,要是組長知道了,會不會在埋怨咱們又背著他了?”鐘嚴冰說到這里,膈應、害怕。
他膈應的是李躍龍的獨裁和嫉妒,因為私人恩怨讓他們當手下的左右為難。
害怕的是左煌哲的冷酷,剛才那些話句句讓他膽戰心驚。
真特么的難受。
“真沒人?”梁文偉真怕有人,他必須借助鐘嚴冰的否定穩定自己慌亂緊張的心臟。
“真沒人,來,再吸一根,穩穩。”鐘嚴冰又遞出一支煙卷。
他疏忽大意了,以為人影是梁文偉心病所致。
兩人打著火,繼續吸煙。
這時,陳劍閉著眼裝睡。
他心虛,不敢看坐在他對面,怒視他的,一直被塞住嘴巴無法發聲,但面目悲憤的程小龍。
突然間,程小龍的眼珠嗖的一下放大。
陳劍背后出現兩個戴著帽子和墨鏡的男人,那兩個人抬右手食指,豎著放在嘴唇邊,沖他做出禁聲的手勢。
程小龍沒動,但是眨了幾下眼睛。
一個男人從側面靠近陳劍,右手穿過貨架腿,迅雷不及掩耳的捂住他的嘴巴,左手狠狠卡住他的脖子。
第二個男人一屁股坐在陳劍腿上,在防止他雙腿亂蹬,制造出動靜的同時,兩只手也卡向陳劍的脖子。
陳劍上下受到攻擊,身體扭曲著,極力掙扎。
兩個男人盡力量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