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忘問總編的名字,這次竟然說不出來找誰。
站在屋子里的人他都不認識。
“有事?”里面一個戴眼鏡的編輯問。
“我想想問問我要發個啟事,不知道送來沒?”左煌哲說。
“什么內容?”
“秋水伊人秀改期的啟示。”
“那個啊,送是送來了,登不了。”
“為什么?”
“北雀路5號送來很粉飾太平的文章,要求從明天開始連續刊登,時間最少持續一周。”眼鏡男氣呼呼的說。
“這樣啊,謝謝了,我再想別的辦法。”左煌哲沒有難為自己的同胞。
他往外走的時候,開始分析編輯的話。
一周時間,從明天開始?
左煌哲想到朱平的話。
江口送來這些文章的目的,是為自己歌功頌德。
常規上的宣傳,應該提前幾天至少一天開始,堅持到最后一天結束,這樣推算,那個來盜寶的鬼子最早明天才能出現,最遲一周后離開,他待在這里的時間大概六天。
左煌哲專注思考,沒有看路,走出報館大門時,撞到對面一個男人,兩人同時趔趄了一下。
“對不住,”左煌哲年輕,手腳麻利,扶住對面男人。
“是你。”對面男人指著他叫到。
左煌哲點頭:“對,是我。”
這個男人正是他此行想找的人,那天的那個總編。
“有事么?走走走,進去聊聊。”總編再遇知音,心情瞬間好起來。
他昨晚的夜班,剛剛回家休息不久,又被手下人從家里叫過來,積攢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泄。
兩人并肩回到總編室,里面的編輯呵斥:“不是告訴你了么,怎么又回來了!”
他和總編一樣,都在因為江口的那些破玩意文章生氣。
“怎么回事,這是我的客人,”總編瞪眼。
“莫總編,抱歉啊,他剛從這里離開,沒提您的名字,我不知道。”編輯連忙道歉。
這家伙,有靠山早說啊,害得他挨總編罵。
“你來過這里,什么事?”莫總編問。
“那場秀提前了,我想刊登一則啟事,但是聽說沒版面了。”左煌哲回答。
“你搞什么?知道他是誰么?北雀路5號的人,我問你還有版面沒?”莫總編狠狠的說。
他不是故意炫耀左煌哲的身份,而是手下這個編輯做事欠考慮,沒問清對方的身份就把內部事情帶著情緒透漏出去,這種做事方式總有一天要吃大虧。
“什么?對不起啊先生,對不起,您的啟示我馬上安排。”那個編輯驚慌失措。
北雀路5號他惹不起,而且說不定這也是其中的一項活動,嚇死他了。
“趕緊安排,再送一杯茶水進來,我和他聊聊。”莫總編并沒繼續追究,給手下人一個警告足夠了,然后還是要維護的。
自己同胞,何必相煎。
兩人走進里屋坐下來。
“打擾您了莫總編。”左煌哲禮貌的說。
“打擾什么,看見你來我就忍不住想起你寫的稿子,正所謂一見如故,再見傾心。”莫總編的話很煽情,充滿文人特質。
“過獎了,主要是我本人喜歡這類東西,有感而發。對了,一直想給您送邀請函,但是非親非故,又覺得唐突。如果莫總編有空的話,我正式邀請您來看看這場秀。老實說,因為秀上的作品都是我自己親自設計的,歡迎您提寶貴意見。”左煌哲不動聲色的說。
“你自己設計的?那我真要去看看。”莫總編興致盎然。
暗殺組的人會設計,會設計的人文章寫得好,這已經不是人才了,是鬼才!
“太好了,不過我提個小小希望,希望您能從藝術品的角度來鑒賞,幫我把把關。”
“沒問題,文人的毛病我都有,清高,不會說謊話,到時候你可別不愿意聽。”
“不會,榮幸之至。對了,莫總編,我以前一直在外地求學,對本地的情況知之甚少,請教一下,咱們這里有沒有特別出名的文物珍品,我想去看看,啟發我的思路。”
“珍品么?老實說并不算太多,即便有,亂世之秋,也都流失或者被東洋人搶走了。不過,在海里有一艘明朝時期的沉船,聽說上面有很多珍品。不過,沉在海底,誰也沒見過,只是聽本地的老人說過。”
莫總編的話讓左煌哲深受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