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件上面的簽名,是江口。
“對不起,左科長。”對方沒想到看到的會是江口的名字,態度立刻緩和,一手奉還證件,一手上揚:“回去。”
“禿嚕禿嚕!”轉動咕嚕的手松開,咕嚕逆時針狂轉。
“噗通!”將將離開海面的漁網急速掉進海里。
一度的危機四伏,變成風和日麗。
左煌哲接過證件,微笑、頷首。
恰在此時,距離漁網二十米遠的地方,有個東西在海面起伏不定,時而露出,時而沉入。
“糟了。”左煌哲和他身后人的心臟瞬間被揪起。
沉在漁網下的麻袋脫離鐵鉤了么?
還是程小龍發生什么不測了?
“那是什么?”羽柴一直盯著左煌哲動作的眼睛被旁邊人的叫聲引開。
他掏出手槍,沖著那個東西打了一槍。
子彈沒入水中,毫無聲響。
“羽柴先生,你的槍法,太遜了。”旁邊船上的凱特竟然也從懷里掏出一把手槍,沖著海面“砰”的打響。
他的子彈,同樣不知道落在哪里。
兩人打向一個方向,一個物體,得到同樣的結果。
“凱特先生,你也不怎么樣。”羽柴反唇相譏。
這時,那個漂浮的東西在海浪沖擊下,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左煌哲沖著羽柴高喊:“羽柴先生,我把它撈上來看看。”
他拿起船上的一根繩子,遞給身邊的人抓進,自己拿著另外一頭,跳進海水,游出一段距離,抱住那個東西,被船上的人用繩子拉上船。
是一個完整的小木盒。
左煌哲親自抱著這個紅漆小木盒,送到羽柴的船上。
羽柴接過去后,命人再開外面的鎖,只看了一眼,直接拋出海中。
“什么東西?是我們想要的東西么?”凱特迫不及待的問。
“不是。”羽柴臉部僵硬。
他沒有解釋,更沒心情解釋。
小木盒里面,放著一把剪下來的頭發,毫無價值和意義。
這趟出海,他的心情,因為凱特,極差。
原本可以獨吞的財寶不知什么時候走漏了風聲,凱特和他目的一樣,兩人到達這里的時間又幾乎一致。
掛在船頭的國旗,是公開的叫板和抗衡。
羽柴天不怕地不怕,但對拿著米國護照的凱特卻不敢任意處置。
兩人默默達成一致,平分找到的華夏文物。
從看到散落的紅漆木箱起,他又開始擔心下面的文物是否還在。
“你的,勇敢,對我們,大大的忠心。”羽柴拍了一下左煌哲的肩膀。
“應該的,羽柴先生是江口中佐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要不,我陪羽柴先生出海?”左煌哲極力表白自己的忠誠。
“不用。”羽柴斷然拒絕。
齷齪的行徑,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嗨,那我告退了。”左煌哲得到明確答復后,轉身邁步準備回到自己船上。
這時,跟在羽柴身邊的一個陌生男人走進羽柴,附耳悄聲說:“將軍,此人是海防大隊隊長,又是虎鯨幫軍師,我們這次出來,雖然帶了一些艦艇上的裝備和士兵,萬一海上遇到海盜之類的人,或者跟米國人發生什么糾紛,這個人可以出面。”
羽柴狡詐一笑,開口道:“左先生,請留步。”
“羽柴先生,有事么?”左煌哲停下腳步,轉身問道。
“你的建議很好,我原本擔心麻煩你,但是茫茫大海,還是船上有個熟悉這里環境的朋友,我才放心。”羽柴狠狠吹噓了左煌哲一下。
我很想留下你,但又擔心麻煩你,想來想去,沒有你我真的不安心,所以還是迫切的想要留下你。
左煌哲腹誹,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他莞爾一笑,快走幾步,回到羽柴身邊,哈腰鞠躬,洋洋自得,伸出胳膊吹噓:“感謝羽柴先生信任,卑職也是這么認為的。這片大海,沒有卑職不熟悉的地方。”
沒等羽柴回答,他指著自己的船說:“我讓他們靠邊,免得耽誤羽柴先生的事。”
說完這句話,他跑到船邊,雙手比劃,吆喝自己帶出來的兩條船全部靠邊,給羽柴和旁邊的船隊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