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羽柴和凱特的船再次齊頭并進,沖著左煌哲剛才離開的地方行駛。
他們的船上,兩人各自帶來一支專業打撈隊。
和羽柴想的一樣的是,凱特一直也在痛罵羽柴。
“好狗不擋路,你特么偏偏和我搶生意!”凱特逗留華夏的時間至少超過五年,是一個圓滑的、奸詐的商人,為了利潤,無所不干。
“凱特先生,我們為什么非要跟著他們?”站在凱特身邊,他在當地聘任的一個助理問。
“羽柴是只狡猾的狐貍,我已經被他發現了行蹤,想拋開他你覺得可能么?”凱特無可奈何。
愿把到手的財物分出去的人都是傻子。
“咱們偷偷來。”助理建議。
“林夕現在是他們的天下,如果我們偷偷來,馬上會出現一艘軍艦,以任何名義向我們開炮,轟的一聲,全都完蛋了。”凱特聳了聳肩膀。
“他們不敢,你有米國護照。”
“大炮一響,船被炸成碎片,護照沒了,我變成魚肚子里的大便,誰來證明?”
助理自此一聲不吭。
鬼子的殘忍,無人不知。
茫茫大海,船隊繼續航行。
“還有多遠?”羽柴問剛才提議留下左煌哲的人。
那個人,是他從駐扎在林夕市海軍軍艦帶來協助他盜取文物的軍官山下。
山下依靠兩件東西辨別方向,海圖和航海六分儀。
聽到羽柴的問話,他習慣性抬頭先看了一眼太陽,又在航海六分儀上確認太陽和海平線的夾角,對準海圖后,報告羽柴:“繼續前進一海里,就可以達到指定位置。”
羽柴扭頭看向凱特。
凱特此時動作和他一樣,兩人的頭顱正好彼此對照。
“八嘎!”羽柴低聲怒罵。
凱特悠閑的沖他揮揮手,什么都不干,把他當成尋寶的工具。
一海里的行程,很快就到。
在預定地點,兩條船拋錨停船。
“嘿,伙計,一起行動吧。”凱特沖著羽柴高喊比劃。
“開始吧。”羽柴咬牙切齒的回答。
兩人按照事先說好的,同時命令自己帶來的專業打撈人員下海。
兩個潛水鐘從船上吊入海里,分別受雇羽柴和凱特的兩名專業人士同時開展水下打撈。
半個小時過去后,兩個打撈人員同時冒出,出現在兩條船中間的海面。
“怎么樣?”羽柴和凱特分別詢問自己的雇員。
“船上除了零星殘存的東西,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兩人的回答如出一撤。
“不可能。”羽柴和凱特同時尖叫,眼睛眉毛失望的擠成一團。
“我們在下面發現一個木制的潛水鐘。”凱特這邊的人說。
“我們推測,即便船上有東西,也早就被人打撈走了。”羽柴這邊的人補充。
和船上他們各自的雇主不同的是,兩個專業打撈人員秉承專業嘗試,在海底已經對出現的狀況共同進行專業評估,并得出一致的結論。
“什么時候?”羽柴和凱特幾乎又是同時發問。
他們從沒得到文物被盜和被買賣交易的情報,一個被上峰寄予厚望,一個被買家許下重金,突然間滿懷的希望變成失望,這種打擊太大。
“無法推測。”
“根據木質潛水鐘的結構和制作水平,至少應該是一二十年的打撈裝置。”
兩名潛水人員根據自己的專業知識和剛才的評估結果,共同給出兩個主人相同的答案。
“一二十年前?”羽柴挫敗。
“是的,先生。”
“能看出是什么人干的么?”凱特希望獲得一些線索。
“應該是和兩位先生一樣的,本土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站在羽柴身后的左煌哲一字不差聽完這些對話,想笑。
兩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