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垣“坐輛馬車去。”
屠長蠻感動“中郎將如此體恤,手下必赴湯蹈火”
武垣“路上睡覺,醒來正好干活,不耽誤。”
屠長蠻
他還是走快點吧。
人走后,崔芄和武垣視線對上,異口同聲。
“銀簪子。”
“雛菊。”
放在手邊總是把玩,刻著蜻蜓紋路的舊物,種在窗前,隨時都能看到的雛菊,灼娘子懷念的是什么,追思的是什么,緬懷的是誰
床下箱子的紙扎舊物是為康氏做的特殊準備,銀簪子和雛菊確實很早之前就有的。
“還有和康氏別扭奇怪的相處方式。”
女人敏感多思,性格不同,與人相處方式也就不同,但康氏母女明顯不太一樣。
“康氏知道這個女兒不是原本的女兒。”
她雖眼睛半瞎,女兒又是走了多年之后再回來的,年少期間成長面貌身形發生巨大變化,她還是發現了,她內心大概有很多掙扎,比如從害怕警惕到無奈愧疚,情緒很復雜,悲哭的一聲灼娘,融入了太多太多東西。
“姜年卻并不知道。”
姐姐走時他太小,根本沒記事,他認識的,只是回來后孝敬母親照顧家,悉心教養他的姐姐。
所以現在有個問題。
“若灼娘子已經死了十年”
“現在死的那個灼娘子是誰”
崔芄和武垣對視一眼,思路一致“去姜宅”
去姜宅,有些事就很微妙了。
因入殮一事,姜家對崔芄觀感很好,武垣包括整個內衛組織,民間都不是很喜歡,畏懼少話是常態,想在姜宅獲得更多東西,威壓比起懷柔,效果顯然不一樣。
崔芄微微理袖,自然而然走在了前面。
武垣默了一下,無聲跟上。
崔芄“我說話時,你不得有異議,我讓你動,你不準不動,我不允你上前,你不許擅自行動”
武垣“沒這規矩。”
“現在有了。”
崔芄側頭,彎眸含笑,灼灼燦燦,如春日入懷,冬日可愛。
武垣
美人都是這么記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