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練的給小管事塞了個小銀餅“您體諒則個。”
小管事拿了銀餅,笑容真切很多“活兒沒耽誤就行,氣派不氣派的,申伯又沒瞧見,不礙事。”
“多謝您了”
商行的人收整隊伍,很快離開了。
凌永則躲在官房側,靜謐無聲,順著護院們的巡邏時間和巡邏路線,艱難輾轉,一點點的,挪到了前院。
暮色降臨,過于安靜的建筑像黑暗的巨獸,似乎在等待著什么,引誘著什么,四處無燈,暗色凄凄,夜幕之寒,猶如人心。
凌永很久都沒有動,不懼黑,不知冷,直到很久以后,院子的主人,皮承明回來。
似乎喝了點酒,但不多,皮承明有些亢奮,哼著小曲進了房間,行動并無不便,他隨手脫了外裳掛到屏風上,叫一路跟隨匯報同時送茶的小廝離開,坐到桌邊,舒舒服服的飲熱茶。
愜意舒服的狀態,像是感慨滿足,忙了一天終于能歇著了。
陡然間,脖子一涼,他驚的酒意都嚇沒了“誰”
凌永轉出來,讓他看清楚“我。”
“你是怎么進來的”皮承明怒,“想干什么”
凌永手上匕首抵近他頸間,目光逼視“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
皮承明怔了下“我同你無冤無仇生意上的讓利,都可以談,凌郎沒必要這么氣吧”
“無、冤、無、仇,”凌永刀刃欺近,“你在殺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別人和你也是無冤無仇”
皮承明眼角一跳“妻你到底是誰”
凌永“路州,柔娘,不過十年,這么快就忘了”
“柔娘你是他什么人姘頭”皮承明嗤笑一聲,“呵,不安于室,水性楊花,所以你也知道她死的活該了”
凌永瞇眼“她是怎么死的”
“溺死的,”皮承明眼角陰陰,“干出這種事,婦德不修,是要被浸豬籠沉塘的,她運氣好,自己失足淹死了,還省了我的事。”
凌永“是么我怎么覺得是你推的呢”
刀尖越發欺近,滲著厲厲寒光。
皮承明感覺自己聞到了血腥味,疼都察覺不到了,吞了口口水“你你不能殺我,我每天在哪里,都干了什么,何時回的府,身邊都有誰,官府都知道,你跑不了的”
“你以為他們現在不知道”
凌永視線滑過窗外,黑黝黝的大宅建筑里,藏著不為人知的通道“昨天你干了什么那些藏起來的楓娘子死亡現場的證據,被你轉移了你以為自己行事很機密”
皮承明怔了一下“你看到了我就說昨天動靜不對,原來你來偷看了那你就這么過來,不怕別人知”
凌永“我怕來不及,不能親自殺你。”
他手一抬,朝皮承明嘴里喂了顆藥丸。
皮承明不想咽,可脖子被抵著,哪敢反抗,硬生生咽了,噎的直翻白眼“這是什么”
“軟筋散。”
凌永數了十個數,看著皮承明在藥物作用下癱軟無力,撤了匕首“接下來的問題,你答的好,我給你留個全尸,否則么我這刀,其實并不是很鋒利,割在身上,保管你享受夠,還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