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可以把我的小角加上去這樣一下就看出來了”
厲行洲欲言又止。
最后他默默坐下,繼續瀏覽終端里胡天教授發過來的郵件。
夜更深了。
凌鹿還在握著畫筆奮戰。
厲行洲比往常更早的關了終端。
他抬手摸了摸凌鹿的腦袋“今天要不要和我睡”
兩人現在都非常清楚,這個“睡”真的就只是抱在一起睡睡而已。
凌鹿當即收了畫筆“好呀好呀”
雖說這里的床窄了一點,不過他可以和先生貼在一起,可以聽到先生胸膛里傳來的心跳聲,反而會睡得更香呢
凌鹿靈活地跳到下鋪,掀開被單鉆了進去,等著厲行洲躺過來。
待厲行洲躺下之后,凌鹿熟練地壓過去,腦袋在厲行洲胸口蹭了蹭,同時有些好奇“今天真早呀,先生以往不是都兩點以后才睡覺。”
厲行洲伸手摟住他“嗯,想早一點休息。”
想多陪一下你,陪一下明明很不安,卻還要勇敢的、努力的學著化解不安的你。
凌鹿在厲行洲唇邊親了一下“好呀。”
厲行洲側著頭,嗅了嗅凌鹿身上獨特的、牛奶布丁一般的甜香氣。
他剛想說“睡吧”,眉頭卻輕蹙一下。
幾秒之后,他緩緩道“凌鹿,你的尾巴”
那在被子里掃來掃去的,毫無疑問是這小惡魔的尾巴。
凌鹿頭埋在他的頸窩,聲音更低了
“先生,你說過,我想讓你摸我的尾巴時候,你才會摸”
“那,那,你現在,可以摸一下嗎”
厲行洲沒有用語言回答。
畢竟指揮官先生更多的時候是一位實干家。
更何況,他的手還沒有往下丨探,那急不可耐的尾巴,便已自己往上纏了。
他細致地,耐心地,一點一點地碰觸著這仿佛有生命的尾巴。
直到懷里的人仿佛被尾巴同化了一般,身體或是軟成一灘,或是蜷在一起。
一些凌鹿意想不到的聲音,從他喉嚨里散了出來。
一些凌鹿未曾體會過的熱意,在他的皮膚上蒸騰。
凌鹿暈乎乎的,覺得有些丟臉,又覺得既然對方是厲行洲,便沒什么可丟臉的。
尾巴再次顫動兩下之后,凌鹿的耳朵滾燙,聲音帶著啞“嗯不摸尾巴也可以”
似乎有其他地方,更想要被先生碰觸。
作為回應,厲行洲先是輕輕咬了下他的耳廓。
凌鹿整個人都發起抖來。
他的心跳得很快,那本奇怪的書里的奇怪畫面,那“根本不是在摸尾巴”的場景,又在腦子里過來過去的。
他的身體又稍稍側開一些,想要模仿書上的模樣
“叮鈴叮鈴”
休息艙的對講機響起。
老譚的聲音“厲將軍,肉串兒給信號了,奧薇納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