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真是太慘了。”
“是啊,居然會發生這種事。”
正午剛過,公園內一間公共廁所門前就圍滿了指指點點的圍觀者,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公共廁所前已經拉起了一條隔離帶,警察正在向幾個人詢問當時的情況。被調查的那幾個人無一不是臉色鐵青,顯然是受到了不少的驚嚇。
廁所內的幾人不得不捂住鼻子。
血液濺得到處都是,整間廁所看起來如同人間煉獄。
死者只有一個,他全身的血色似乎都被潑灑到了墻上。死者身上遍布刀傷,已經很難看出原型了,唯一能夠辨認出他身份的便是廁所角落里的一個吉他包。包內有一把拆解過的M25型狙擊步槍,子彈若干,換洗衣物,假發,以及一個黑色皮夾。
皮夾里有若干張不同姓名的身份證,似乎是用來偽裝身份使用的。
第一個發現他的人,是每天都來公園遛鳥的大爺,他差點被這血腥的景象嚇出心臟病了。實際上他當時連里面的具體情況都沒看清,就悶頭沖出去呼救了,后來進來的幾個人也都是路人,他們在確認了廁所里的情況后,第一時間就報了警。
老大爺現在在外面還緊緊捂著胸口。
不僅僅因為他受到莫大的驚嚇,更因為他受到驚嚇時手一抖打翻了鳥籠,養了好些年的鳥飛走了。
“這都快趕上實戰考核里的那些畸變體了。”徐子清強忍著惡心說道。
“實戰考核?”
旁邊的人皺了皺眉頭:“實戰考核里有畸變體么?”
“啊,應該是我們選擇的路線不同。言歸正傳,他的身份查出來了么?我可不想在這里多待。”
“正好也說給我聽聽吧。”匆匆趕來的毛栗正好撞見了三人的談話,他自我介紹道:“我是超能力者協會的偵探毛栗,這起事件很可能和我最近調查的案件有關。”
不過在看到滿墻的血跡時,毛栗心里也有些遲疑了。
畢竟前三個死去的混混場面還算得上干干凈凈,心臟驟停的死法只是表情有些嚇人。而這里的景象,就好比兇手突然從一個婉約派轉變成了豪放派——方式和手法都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無妨。”三人中的一人說道:“死者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殺手,由于前幾年在雪國狙殺了一位部長級的官員而遭到雪國高額的懸賞,他也因為那個事件在地下世界闖出了名氣,最近幾年他一直在亞聯邦中樞城區附近活動,北區、東區、南區都有過他的相關記錄。”
只是誰也沒想到這個事業“蒸蒸日上”的殺手不明不白死在了這里。
“而且我們懷疑清晨和正午時的兩次槍擊事件的犯人都是他。”徐子清說道。
M25和使用的子彈都對上號了。
不過他卻并沒認為干掉這個殺手的人是什么正義使者,從死者身上的傷口來看,他覺得對方一定和這個殺手有什么深仇大恨。
毛栗點了點頭,感慨道:“沒想到還能看到這么年輕的警察,我之前還一直以為這個職業不景氣了呢。”
“我?我只是個業余警察罷了。”徐子清謙虛地擺了擺手:“來的時候我們已經調看了附近的錄像,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查到。”
就連這個殺手是怎么摸進公園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