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幾個入口和園內的攝像頭都沒有捕捉到可用的信息。而兇手同樣也沒有出現在攝像探頭內,外面他們暫時的同事已經盤問了幾位目擊者,他們當時就在廁所附近,尤其是遛鳥的那個老大爺,他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這兒了。
老大爺倒是看見殺手走進了公廁,不過他當時以為對方只是一個來公園賣唱的流浪歌手。
“這就怪了。”徐子清自言自語:“把場面弄成這樣,他自己身上應該也沾了不少血才是,這種人一出來就會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吧。”
“你們來之后沒有亂動過東西吧?”毛栗一邊查看死者的情況,一邊問道。
“別小看業余警察啊,我們不會做多余的事。”
“所以這頂鴨舌帽本來就掉在了這里。”毛栗摸了摸下巴。他總覺得尸體的動作有些怪怪的,雖然尸體已經面目全非了,但他臨死前的動作卻保留了下來。他維持著坐在馬桶上的動作,鴨舌帽掉在他身后的位置,毛栗在心中模擬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卻怎么也想不通。
死者是一個職業殺手,就算突然有一個持刀者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也應該會本能地進行反抗,從他身上的傷來判斷,殺他的人完全就是個新手,他身上的傷完全是閉著眼睛亂砍一氣造成的結果。
而現場的情況卻恰恰相反,殺手似乎并沒有反抗,他仰著頭,看向天花板的方向,也正是因為這個動作才讓他的鴨舌帽掉在了身后。
掩蓋現場,抑或是威懾?
“應該是威懾他的雇主吧。”徐子清做出了判斷。
兩起槍擊事件,其中還造成了一名天海的學生受傷。某些和學院有關系的大佬憤然之下做出這種事也情有可原。
“真的是這樣么?”同行的小姑娘走到尸體旁邊,她毫不避諱尸體渾身的血跡,食指一直向上,停在了殺手的脖頸處:“這有這個傷口和其他的完全不一樣吧?”
與其說是傷口,看起來確是一條青色的細線。
“雖然他身上深深淺淺的傷口看起來嚇人,但這才是致命傷吧。”
“好眼力!”毛栗贊嘆的同時不忘提醒對方:“不過我勸你不要用手亂動,因為一不小心的話……他的腦袋就要掉下來了哦。”
這也是他產生了兇手在掩蓋現場的原因。
因為脖子上的傷口完全不同,這一刀可謂是真正的一擊斃命。
這樣毛栗突然產生了一個新的想法。
他起身,在徐子清等人不解的目光下用力掰了掰隔間的門,門很輕易地就被折斷了。
“果然。”
毛栗檢查了一下門板的斷裂處,切口光滑平整,如果不用力掰一下這道門的話,估計還要好些時候才會有人發現門板的異樣:“那個人應該是站在門外直接砍下去的。”
“你是認真的?”
“我曾經去霓虹群島調查一樁案件時就遇到過能做到這種事的人。”
拔刀術。
不過當地人更喜歡把這個技巧稱為千神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