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他想多了。
王沈緩緩躺下,打開全息手表,連接上了終端。
『正在統計人數:12/12,雙方小隊已就位』
『正在抽取項目,請稍后……』
『正在抽取項目,請稍后……』
『正在抽取項目,請稍后……』
『錯誤,抽取項目失敗,終端鏈接無法架設,請求已終止。』
這是王沈第一次被踢出天網終端,屏幕黑了之后,滿屏幕出現了一大串錯誤代碼,代碼跳了一會,他就被彈了出來。周珂等人和他的情況差不多,幾人面面相覷。
“怎么回事?”
聯邦大賽的天網終端是直接連接到架設在京都的初代機核心,像這樣的斷連意味著初代機核心出了問題。
觀眾席也傳出了一陣騷動。
王沈嘗試再次連接天網終端,這一次他干脆無法登錄了。
緊接著,有人對他發起了緊急視頻請求。
………………
牙醫窩在自己順來面包車里,將全息手表自帶的攝像功能對著窗戶外面,他完全不需要聚焦就能拍攝下事態的嚴峻程度。變成迷你蝎子狀的歐米伽趴在他的肩膀上,看著窗外的景象也不由緊張地擺動了一下鉗子。
“怎么回事?”
視頻另一端傳來了王沈的聲音。
“打仗了。”
牙醫覺得用打仗形容此刻的情況一點都不為過,雖然在京都這種重點地區談戰爭有些荒誕,但事實就擺在了他眼前。他在黑水安保待了不少個年頭,自認為也算是見多識廣,但這種場面卻是他臉做夢都難以想象的。
長得一模一樣的復制體,少說也有幾百號人,光是他能看見的就有這么都。這些沒有特征的恐怖人形生物就從運河中一個個凝聚成了人形,成群結隊地來到了街道上。巡邏的警察立刻對他們發出了警告,并鳴槍下達了最后通牒。
眨眼間,警察的防線就被攻破了。
它們仿佛接到了某種引導,一股腦地朝天相閣的方向涌去。
“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你那邊……”
咦?
他怎么忽然有些困了?
牙醫揉了揉眼睛,這一個月他都在進行秘密的監視活動,聽起來高大上,但實際上就是躲在面包車里頭盔,而且一個月來沒再發生什么奇怪事件,偶爾會有鬼怪出沒的怪談,他今天就是為了追蹤近期的一起案件才特地跑來了這里。
他在車上睡了一上午,無論如何也不該困才對。
“咚咚咚——”
有人敲響了他的窗戶。
視頻信號斷了。
牙醫把槍,警惕轉過頭去。敲響玻璃的人并不是復制體,而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他的腰間斜掛著一把長刀,從袖口取出一張“大王”的撲克牌,貼在了車玻璃上。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