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艘漁船行駛平穩地行駛在西區海上。
三艘巨型貨輪漂泊在西區海岸線之外,看似貨船的甲板上,每個三四米就有一個扛著步槍的“水手”進行巡邏。甲板上的留著卷發審批酷似海盜大氅的男人用望遠鏡看見了漁船后,立刻朝自己的手下打了個手勢。
“真是稀客,距上次見面,已經過去好幾個年頭了吧。安多拉小姐還是一如既往地美麗動人吶。”
安多拉剛一上船,卷發滿臉堆笑地便迎了上來。
讓他頗為意外的,是一直跟隨安多拉左右的保鏢這次沒有跟來,而在上船之后,安多拉給停靠在貨輪旁漁船的船夫打了個手勢,后者便朝來時的方向退了回去。
“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談談吧。”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事實上不必等安多拉開口,卷發也能猜到對方此行的目的。他的貨船剛剛靠近西區海岸線附近,安多拉的保鏢就聯系到了他。想必現在又是安多拉或是整個NAXI基金會的圣母心犯了,打算來干預一場即將到來的同行競爭。
不過安多拉敢只身一人登上他的船,也著實有些膽量。
雙方入座后,卷發給自己的大副使了個眼色。
見大副出去,安多拉開口道:“那我就直說了,我希望你這次能給NAXI基金會一個面子,暫時把你的人手撤回去。”
“安多拉小姐。”卷發沒有直接表態:“我非常感謝NAXI基金會在我的勢力建立初期的資助,當時我還只是一個老大剛剛被鏟除掉,無處可去的小人物,所以我一直銘記你們的恩情。”
這樣的回答并不能讓安多拉滿意。
一個軍火商對自己大談特談自己的感恩心,這畫面實在有些違和,而且她也不是來找卷發追憶往事的。
她要確保的是,在NAXI基金會找到西區初代機核心之前,西區不能出亂子。因為他們近期在維爾納島的一些行動,導致稻草人已經開始對他們有所懷疑,往壞處想,這些情報很可能已經傳回了中央城區。
“正是因為我時刻銘記NAXI基金會對我的恩情,這些年來我一直非常配合你們的行動。無償為**武裝提供大批軍火,甚至協助他們顛覆政權,這些上不了臺面的事,我每一次都妥善地辦完了。”
卷發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卻都不是他想表達的核心意思。
有個成語叫什么來著?
欲抑先揚、還是欲揚先抑來著?
他出生在戰亂國家,書沒讀過幾本,不過關于談判的技巧,他還是向專業人士討教過的,而接下來才是他的重點:“但是最近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了,你們在各個國家間的行動大大削減了我的市場,而一些所謂的競爭對手也就如同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我會顏面盡失。”
“撤回去,我們會彌補你近期的損失。”
“不不不,這種事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卷發連連搖頭,如果是十幾年前,他恐怕還會聽從安多拉的提議,屁顛屁顛地跑回去接受NAXI基金會的大筆資金,但現在,他是整個西海岸的霸主,就連那些小國政府都不敢輕易招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