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以前都是溫柔體貼,這次或許那兩句不行刺激到他了,粗魯得很,沈澤蘭本來能承受,也承受不了。
黑暗中,他摸到青年的臉,捧住對方的臉,抬了起來,低頭親去。
“男朋友,乖,你我都有傷”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幾個字并沒有說出來,濃淡適宜的眉毛蹙起,沈澤蘭貼著青年凌厲的薄唇,喉間溢出一絲低低的破碎的聲音。
刀修果然都是混賬東西。
沈澤蘭有些后悔要求今日雙修了,好在后面,對方意識到不應該如此,放緩了動作。
沈澤蘭累得不行,后半段忘了雙修心法,亦忘了雙修心法的旨意,沉溺于這場結合。
聽說與人雙修,不可沉溺于單純的結合,否則會如未入修道之門的凡人一般,腹中懷上對方的孩子,但他是男人,應是不必擔心這點。
麒麟城內,不乏同性婚嫁。
沈澤蘭不曾聽聞誰腹中有了孩子。
按道理說,也不會有,畢竟身體構造不同。
這場人間歡事在模模糊糊間結束了。
沈澤蘭渾身溫熱,提不出一絲力氣,將睡未睡時,
臉頰被青年鼻尖蹭了蹭。
綁著頭發的絲帶早被解下,扔在一旁,碎發汗濕,貼在臉頰之上,蹭動間,帶動發絲,很是癢。
他朝左偏頭,將右耳完全露在青年眼底。
屋中沒有光,僅憑窗縫透進的慘淡月光,看不清他的模樣,隱隱約約,只能看出個大概輪廓。
雙臂用力,謝陽曜撐起身體,汗水順著線條流暢的飽滿胸肌往下滑,沒入一片陰影。
他的長相硬朗,身材自然也硬朗,伏起背時,全身肌肉繃緊,顯出強悍力量,很像一只蟄伏于野地的野獸。
謝陽曜看了沈澤蘭一會,準確捉住沈澤蘭右耳。
右耳也像涂了層濕熱的水霧,稍稍用力,便能感覺到柔軟。
謝陽曜清楚感覺到后半段,對方沉溺于結合,完全依靠他。其實前半段,他也沉溺了進去,所以行為稍微失控了。
胸腔內滾燙,高大青年揉了揉沈澤蘭耳朵,把人扳正,道
“你真名叫什么”
九州,強食弱肉,在外行走,很多人都不會報出真名,以免引來禍端。
謝陽曜不太相信蘭黛是對方的真名。
說起來,他之前已經遇到好幾個名叫蘭黛的人了。
熱氣撲至臉頰,沈澤蘭皺了一下眉,含糊不清道“別鬧。”
這話太輕了,也太模糊了,叫人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謝陽曜道“可否重說一遍”
沈澤蘭腦袋糊成一團,根本不知道他在問什么,呢喃敷衍道“困了。”
“昆凌”
謝陽曜重復一遍,他的聲音低沉,念起來很有感覺。
“寓意很好,是個好名字。
“我姓謝,名陽曜。陽曜始浴,徹天昏紅。陽曜,太陽的意思。長輩希望我百邪不侵,穩重踏實,光明磊落,人生輝煌。
“現居天龍州浮云仙山,父親是當今九州尊主謝東池。”
謝陽曜說到此處,頓住了。
身體繃緊,深呼吸一口氣,他俯下腰,快速親了一下身下人的臉頰,耳朵發燙,燙得像是著火了。
“你現在可還心悅我”
謝陽曜等了許久,未等到答案,他伸手去探對方眼睛,看對方是否睡著了。
沈澤蘭不知道為什么“大熊貓”總愛鬧他,迷迷糊糊,拂開了他的手,環住他的脖頸,帶到地上,鉆入他懷里,不許他鬧了。
“你這是還心悅”
謝陽曜不太確定,環住了懷里人。
肌膚毫無阻攔地貼在一起,有點黏糊,卻格外溫暖舒適。
謝陽曜掐了個清潔術,清理掉兩人身上的汗水。他低下頭,耳朵更燙了,胸腔內的心臟跳得厲害,似又有數只傻狍子亂奔。
“既然如此,你同我回浮云仙山。”
“待開春,籌備好婚事,結為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