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治療好內傷后,體內還剩些靈力,不必多雙修一晚,也足以應對突發事件。
若是突發事件太大,那多雙修一晚與不多雙修一晚,本質上沒有什么區別,都不足以叫他逃過一劫。
其實,他自己也不想雙修了。
與人雙修,被人掌控,太叫他不安了。
他帶上靈劍,快步走出木屋,靠著謝陽曜肩膀,帶著自己的小心思,暗戳戳道“姚公子,我們現在就出去吧走吧。”
謝陽曜擦刀的動作一頓。
“你叫我什么”
沈澤蘭道“姚公子。”
謝陽曜偏頭看他,“昆凌”
“什么”沈澤蘭流露出迷茫之色。
“你不叫昆凌”
沈澤蘭奇怪地看著謝陽曜,看了一會,微微踮起腳尖,一手扒住他肩膀,一手輕拍他頭頂。
“與百眼鬼打斗時,不會傷到腦子了吧”
謝陽曜“”
腦袋發出沉悶的聲音。
“先出去吧。”
沈澤蘭收回手,嘆了口氣,退后幾步,灰藍眼睛倒映著雪景,繼續道“出去尋個好些的醫修。我不是醫修,即便你傷到腦子,也拿不出治療方案,便不多于探查,耽誤治療時間了。”
謝陽曜“”
謝陽曜整個人都不太好,食指與大拇指捻了一下刀刃,艱難開口。
“哪日晚上,你什么也沒聽見”
沈澤蘭聽到這話,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小心翼翼道“聽見什么”
謝陽曜總算明白對方為什么不關心他那日的疲態了,扯了扯嘴角,朝崖壁走去。
“沒什么,我腦子有問題。”
算了,出去了,另尋合適的機會,好好表達心意。
復盤了昨晚的話,他覺得自己說得還不夠全,應該再添上現下修為、年齡、師承何人等。
“誒你等等我”
沈澤蘭追了上去。
追了兩步,倒回來,把敞開的木屋關住了。
木屋臨時修建,里面沒有什么東西,不必收拾,帶個人走即可。
若還有人落于此地,可暫居木屋。上午,姚
五丟了個清潔術,仔仔細細打掃干凈了。
雪化了些,行走此間,倒是不費勁。
謝陽曜在前面開路,兩人很快走到崖壁前。
崖壁前的茂盛植被在這個寒冷的冬天,枯死了,漆黑的枯枝敗葉,盡數被雪壓住。
謝陽曜目測了崖壁高度,橫起青魚刀,一甩,青魚刀流瀉出青黑光芒,浮于半空。
他一躍而上,彎身朝沈澤蘭伸出手。
沈澤蘭卻一點地面,落到刀身,抱住他的腰。
謝陽曜收回手,側頭看去。
對方灰藍眼眸明亮,滿是迫不及待。
“抱緊了。”
謝陽曜掐訣,青魚刀猛地上升,克服重力與空氣阻力,一道光似的,往百眼鬼崖上去。
雖然沈澤蘭如今還沒有御劍飛行的能力,但這并不是他第一次立于靈器,脫離地面。
今年開春時,唐鋮見他悶悶不樂,御刀帶他去看了蝴蝶海。
時間再往前,爹娘帶他治病時,他們為了趕路,乘了李伯父的霧扇。
不過,沒有一次如現在這般放松,開心。
前者御刀飛行時,設了每個御器飛行的修士都會設置的隔風陣,現下只有幾縷不礙事的輕微的冷風,穿過隔風陣,朝他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