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蘭看向前方的青年。
這人怎么發現他有孕了因為修為比他高太多
真好。
修為高真好,不僅能將對方徹底壓制,為所欲為,還能發現對方身體異樣之處。
沈澤蘭的神魂還殘留著對方強行融入的酥麻感,這酥麻沖得他渾身沒勁,其實渾身沒勁,也有可能是因為被人親密了一通,消耗去了積攢起的精力。
他感受著乏力的軀體,緩緩移開目光。
“沈公子,你回我話好不好孩子對你有沒有害”
謝陽曜的暴怒已被擔憂完全取代,對他而言,其他事情皆比上沈澤蘭安危。
他從未見過男人懷孕,他看對方腹中孩子跟看怪物一樣,總擔心怪物破肚而出。
沈澤蘭沒回話,他攏緊衣服,靠著床榻上疊著的被子,微蜷身體,閉上眼睛。
謝陽曜看出對方在為自己強迫他的事生氣,他心下一陣煩躁。倒不是因為對方不理他煩躁,而是為自己所作所為煩躁。他怎么就沒壓住脾氣,強行壓著對方同自己歡愛。
他這種行為,同那些欺男霸女的惡霸有什么區別
被壓制在底端的道德逐漸越過私欲,占據上風,謝陽曜意識到自己行為無恥至極,陷入深深的自責。
他喉嚨干澀得很,耷拉下眉眼,灰頭土臉道“我去找個醫修給你看看。”他說著,站起身,整理好凌亂的里衣,拿了件新的白色法衣穿上,朝門外走去。
靴底踩過地板的聲音穩重。
沈澤蘭睜開眼睛,入目一片厚實精美的床簾。
“站住。”
謝陽曜頓在原地,只頓了一會,繼續前行。
“很快。”
沈澤蘭冷冷道“看過了,同普通女修孕育一般。”
“那肚子疼不疼可有哪里不舒服”他這句話是在問之前行了房,有沒有傷到胎兒。
沈澤蘭又不回答了。
謝陽曜轉身回到床榻前,他垂著視線,看著沈澤蘭。他之前穿得那件外衣不足以完全遮掩身體,線條流暢的小腿和腳都露在外面,白得晃眼,好在房內有暖如春季,即便露在外面,也不會著涼。
謝陽曜視線從上面一滑而過,他看向對方腹部,彎下身體,手掌落在對方腹部,探出靈力,查看胎兒狀況。
教導床笫之歡的侍女不僅告知過孕期要格外小心,還告知過,孕期行房結束后,怎么查看胎兒狀況。
“不用你管。”
沈澤蘭拍開他的手。
謝陽曜道“我擔心。”
沈澤蘭道“他不是你孩子,你擔心什么”
“我”謝陽曜舌尖苦澀得要命,他曲了曲手指,低垂下頭,頓了許久,把他從撈入懷里,強行探查胎兒情況。
沈澤蘭拗不過他,隨他了。
沈澤蘭自己估摸著小怪物應當沒有事情,強行歡愛時,他并未感覺到疼痛,
只是肚子不太舒服,對方出去后,肚子便舒服了,同往常一般。
果不其然,對方檢查了一通,放下了他,低聲道“胎兒沒事。”說完這句話,他方才回答沈澤蘭前面的問題。
“我不是擔心孩子,我是擔心你。”
沈澤蘭淡淡道“我有了別人的孩子,你還擔心我你是不是男人,沒有半點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