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沈澤蘭眼尾一片濕紅,推了推人,挪開一點,唇齒皆帶著陰氣,“吃藥了嗎”
青年聲音啞得厲害,卻也老老實實道“吃了。”沈澤蘭方才放心。
多年不曾有過雙修,這次結合倒是同第一次相似,不同的是,因太過了解對方,加之想什么時候掌握主動權就什么掌握主動權,他不再有懼怕之意,反而分外安心地任由對方惡犬一般作為。
道是風穿堂前,珠簾脆,紅被翻浪,燭不歇。
一夜罷,酣暢淋漓,床榻凌亂,被褥浮出不少褶皺。
沈澤蘭腰酸腿疼,肌膚泥濘不堪,滿身承歡的痕跡,他抬起生了孩子后,經過常年修行,已有薄肌的手臂,閑閑環住對方脖頸,將腦袋埋在青年胸口。
青年的懷抱不似從前那般滾燙得很,挨久了,反而透著絲絲涼意。
怕叫他著寒,對方特意蘊了層鬼氣,隔絕了涼意。
時間似乎消失了,溫存片刻,底下人送了天山碧泉水來。
另一半是鬼修,結合起來,體內必然會殘留濃重鬼氣,為免道體有損,必得用天山碧泉水仔細清洗。
沈澤蘭懶得動彈,帶著鼻音,半是撒嬌地要對方服侍自己。謝陽曜自是應答,但他也是修得鬼道后,頭一次伺候人,難免不夠周到,折騰一番,方才結束。
沈澤蘭回到換了一通的床榻之上,昏昏欲睡,他還記著些事,強撐著道“打開我的乾坤袋,里面有一個蘭花彩繪瓶,這是一師姐要轉交給你的,說是鯨淚,或許有助于你去掉臉上疤痕。”
謝陽曜找到了那東西,但他猶豫了一會,赤著側躺到沈澤蘭身旁,小聲詢問,“我臉上有這些疤痕很丑我記得你同我說過,無論我長什么樣都沒有關系。”
謝陽曜臉上
疤痕是他修得鬼道前,與妄圖食他增強修行的紅衣惡鬼殊死一戰,造成的。他自己不在意能不能祛除,但見過從前自己的畫像,怕道侶嫌棄,便十分在意這些疤痕。
前幾日,沈澤蘭為這事同他談過,并鄭重表示并不在意,他方才放心,現下一事,倒又讓他懸起了心。
沈澤蘭疲憊道“不丑,確實沒有關系,你只要在我身邊,怎樣都好,倘若不好,怎會同你雙修不過這是一師姐一番好意,我便收了轉交于你。”
謝陽曜喜笑顏開,將藥瓶擱在一邊,將人抱入懷里,肌膚貼著肌膚,輕輕摩挲兩下,示意對方休息。
沈澤蘭嘴角浮現一絲笑容,當即閉上眼睛休息。
睡了個好覺,下午方才起身習行,此后數日,都是如此。
沈澤蘭整個人都明媚了起來,一則是因此事,一則是因謝陽曜接手大部分他手中的事務,令他輕松許多。
明媚之余,又增數分懶散,他開始喜歡在鞏固劍術后,坐在對方腿上,看對方修煉,或者處理事務,偶爾去討一兩個吻。
對方皆笑盈盈應承。
另說起一師姐給的鯨淚,卻又一番效果,如今疤痕褪去一部分,隱約可見往昔風采。
不過淚水有限,盡數褪完,要等到下次,也就是百年后,取得鯨淚了。
這事暫且不提,一人一鬼蜜里調油好長一段時間后,一個明媚的深秋早晨,總覺得少了什么。
左思右想,終于想起少了什么,少了他們的兒子。
一人一鬼面面相覷幾息,方才憶起,很久沒有看到謝毓了。謝毓上次發完脾氣,表示要自食其力后,一直沒有回來了。
一人一鬼頗有父愛地商量一通,決定去看看他們親愛的兒子。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