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看完日記后還了回去。
他從女仆日漸神經質的日記內容推斷出來
女仆布蘭妮和公爵克勞德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關系,甚至還懷了他的孩子。但好景不長,這段見不得人的關系先是被莉娜發現,莉娜也因此喪命,后又被痛失愛女的蘭斯頓夫人發現,最后演變成一部大型“家庭倫理復仇恐怖片”。
這樣說的話昨晚岑安聽到的嬰兒哭聲并不是錯覺。
好家伙。
沒想到nc之間也有這樣狗血的愛恨情仇。
不怪蘭斯頓夫人和女仆布蘭妮這兩人相互怨恨得咬牙切齒了。
岑安正想著。
驀地長條桌另一頭的鐘閻又喊了他一聲。
“岑安,你有什么想法么”
被突然點名的岑安立馬手足無措地啊啊了兩聲。
他這狀態像極了正在開小差的學生被老師抓包回答問題,緊張得擰巴著臉,好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兒。
鐘閻放棄了。
他沉默了會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和岑安推測的并無多大差別。
出乎意料的,一直哆哆嗦嗦害怕得要死的柳燕倒說了個關鍵信息。
她說自己昨晚十點多對著鏡子卸妝的時候,似乎感覺鏡子里有股窺探視線,那股視線像毒蛇般粘膩陰冷,仿佛下一秒就有怪物會從鏡子里鉆出來,嚇得她立馬丟了鏡子。
聽她說完,劉明華實在沒忍住。
無語道“不是說了嗎,每天10001100是蘭斯頓夫人照鏡子的時間,你這還敢照鏡子”
柳燕頓時不說話了。
她委屈地想,10001100說的不是早上嗎,她晚上照一下怎么了
再說了不卸妝就睡覺,她真的不習慣。
簡短的線索交流會結束,鐘閻起身離開餐廳。
劉明華跟在他身后,先是吐槽了一番柳燕的作死行為,而后想起了什么,低聲問鐘閻“閻哥,發現那小子有什么古怪沒”
鐘閻搖頭。
岑安這個人雖然奇奇怪怪,但看不出有什么惡意。
不過有句話他壓在心里沒對劉明華說。
岑安長著張漂亮干凈的臉,行為舉止卻異常古怪,不過在他身上似乎有種奇特的魔力,好奇的感覺像只小貓有一下沒一下地撓著心窩,讓他欲罷不能。
岑安最后一個離開餐廳。
他沒回客房,而是壯著膽子去找女孩莉娜。
莉娜房間在一樓的西北角。
房間門半掩著,里面沒開燈,透過半開的門縫可以模糊看到房內的布置。
意外的,房間布置得很溫馨。
有張漂亮的公主床、整齊擺放著畫冊的書桌、印著卡通圖案的墻紙、墻上掛著幅三尺多高的全家福畫像
而莉娜正趴在印著白雪公主圖案的地毯上安安靜靜翻著畫冊。
如果忽略女孩偶爾扯開嘴角露出的尖細牙齒外,這一幕倒很溫情。
岑安抬手敲了敲門。
聽到動靜,莉娜驀地抬頭,看見門口站著的人影后短暫地愣了兩秒,隨后純黑的瞳仁瞇起來,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盯住了岑安。
“大哥哥,你是來陪我玩游戲的嗎”
岑安想起昨晚莉娜“無私奉獻”的那100點作死值,笑容不由變得親切起來,看向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只白毛飄飄的小肥羊。
他笑得燦爛,“是啊,我說了吃完飯就來找你啊。”
莉娜換了個姿勢坐在地毯上,眼珠轉了兩圈,仍直勾勾地盯著岑安。
幾秒后她忽然古怪地咯咯笑起來,露出白森森的尖牙。
“那你看到我肩膀上的紅蜻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