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句。
岑安麻了。
昨晚他那兩句回答直接氣得小女孩當場暴起,這會兒如果再那樣說的話,要是能拿到作死值還好說,要是作死值拿不到還惹怒莉娜把她氣得怪物化,那就虧大發了。
礙于此。
岑安決定還是不冒險挑釁她。
他揚起笑臉,親切地作出詢問“你能跟我描述一下你說的紅蜻蜓大概長什么樣子嗎”
莉娜歪著脖子,“就在我肩膀上啊。”
話音剛落莉娜聲音沉下來,眼神變得陰毒,“難道你看不到嗎”
岑安“”
他抬眸掃向女孩的肩膀。
那里空空如也,除了紅色連衣裙肩膀處的褶皺外,什么也看不見。
岑安視線挪至墻上掛著的全家福上。
畫像中是一家三口,左邊是穿著中世紀歐洲貴婦裝的溫柔微笑的女人,右邊是個長相英俊戴著紳士帽的中年男人,居中是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她的臉上掛著天真可愛的笑容,容貌和莉娜一模一樣。
這應該是蘭斯頓夫人、公爵以及莉娜一家人。
等等。
岑安瞇起眼。
他忽然注意到中年男人畫像的臉部有個細長的破洞,正好橫貫了男人的兩只眼珠,隱約可見破洞下有些許凸起。
下面藏了東西
就在岑安準備凝神細看時,莉娜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到了他眼前,只夠腰高的小女孩仰著臉看著他,滿臉的不開心。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問題”
岑安注意力全在那幅畫上面,腦子里悄悄在盤算如何趁著莉娜不注意把畫后的東西拿到手。
卻沒料到自己這樣敷衍的態度當即惹怒了小女孩。
莉娜身高驀地拔高不少,頭發已經蹭到岑安胸前了。
她眼神變得怨毒,面色猙獰起來,蒼白的肌膚下蛇狀的觸手正在沖擠掙扎,似乎下一秒就要沖破皮膚鉆出來。
這架勢。
看來又要異變成怪物了。
岑安可不認為自己能干得過她。
于是急忙安慰她“先別急先別急,都怪我兩眼近視800度,真沒看到你肩膀上的紅蜻蜓。”
聞言莉娜愣了幾秒,皮膚下的觸手也滯住不動了。
“那你湊近看看”
說罷莉娜往前走了半步,腦袋幾乎是緊貼著岑安的胸膛,聲音隱隱透著幾分咬牙切齒。
岑安感受到她身上異于常人的陰冷,硬著頭皮撥開她的身體,一邊小聲嘟囔“行吧行吧讓我湊近看看”,一邊慢慢挪動腳步擠到掛著畫像的墻壁。
趁莉娜不注意。
他猛地伸手掀開畫框。
只見畫像中公爵雙眼位置的下方用黑色鐵釘釘著一根沾滿了暗紅色血漬的干枯手指,手指兩側用兩根交叉的生銹鐵釘穿透,看起來和蜻蜓的翅膀有五分相似。
岑安頓悟
這不就是“紅蜻蜓”么
隱約間他好像明白了莉娜為什么會對手指的執念那么大。
但“肩膀上”又是什么意思
肩膀。
手指。
難道說是有人把手指搭在莉娜肩膀上。
后被她砍斷了
岑安蹙眉思考了半晌,正想伸手把“紅蜻蜓”拿下來,卻聽到耳邊小女孩憤怒地尖叫了一聲,接著十多條污黑腥臭的觸手從她的手臂瘋狂鉆出來,猛地伸長要去抓岑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