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像鹿。
這應該就是玩家們每天的食物來源了。
另一邊,一把巨大的剁肉刀橫陳在案桌上,刀刃上沾著血跡和肉碎,案桌上還胡亂丟著一大坨沒剁完的骨架。
還沒走近,就能聞到陣陣濃烈的血腥味。
岑安捂住鼻子隔絕那股血腥味,徑直往廚房里間走。
廚房里間是獨屬于女仆的房間。
破舊的木門沒有關嚴,透過門縫可以看到房間內黑黢黢一片,一股類似于肉類腐爛時的酸腐臭味撲鼻而來。
岑安差點被熏吐了。
他強忍著這股令人作嘔的氣味推門進去。
門開的剎那,廚房內昏暗的光線涌入,照清了房間內的布置。
和客房區差不多
房間內有張破爛的木板床,床邊是個寫字臺,靠近門的位置是個衣柜。
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寫字臺上沒有鏡子。
見狀,岑安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女仆如此痛恨蘭斯頓夫人,自然不可能將代表她的鏡子放在自己的房間內。
既然這樣的話。
那自己就做好人幫她一把。
岑安拉開衣柜的門,霎時間一股仿佛爛肉發酵二十年的臭味猶如當頭一棒,把他當場熏了個趔趄。
只見柜子里放的不是衣服,而是擺著一個個動物的頭顱,堆得滿滿當當。
有的已經風干得只剩下皺巴巴的皮,有的正在腐爛,皮毛和肉黏在一起。
岑安總算明白女仆房間臭味的源頭是從哪來的了。
他強忍著臭味從兜里掏出鏡子,然后視死如歸地將鏡子放到了某個風干的鹿頭后面,做完這一切他用最快速度關上柜門,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但岑安不知道的是
他從廚房沖出來的狼狽身影恰好被劉明華看了個正著。
劉明華很有思想覺悟。
上次的副本他就是抱著鐘閻大腿才通的關,這回他不想再做弱雞了,尤其是看到鐘閻游走在危險邊緣獨自搜集通關線索,好幾回還冒了生命危險。
所以為了不再當弱雞,他便趁這個時間來找線索。
不巧
正好看到了岑安鬼鬼祟祟從廚房出來。
劉明華悄悄藏在角落,心想岑安這人一直獨來獨往神神秘秘的,還干了好幾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既然從廚房出來,那廚房肯定存在別的他不知道的線索。
或者是藏了什么東西。
更何況,閻哥好像對他也蠻上心的。
想到這,劉明華心一橫,等岑安身影消失在地下室后,他立馬從角落出來,偷偷鉆進了廚房。
可惜他沒有岑安的幸運。
他前腳剛進廚房,剛被案板上那把巨大的剁肉刀嚇一大跳,女仆后腳就推著餐車回來了。
伴著餐車的車輪在地面上碾壓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女仆如同小山一般沉重緩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廚房昏暗逼仄,一覽無余,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
劉明華慌不擇路,一頭撞進里間。
剛一進門,那股刺鼻作嘔的腐臭味差點沒讓他窒息。
而此時女仆推著餐車回到了廚房,她嘴里發出神經質般的嘟囔聲,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案桌前,一把抓起剁肉刀咚咚咚地剁起了肉。
聽著這毛骨悚然的剁肉聲。
沒地方躲只好躲進床底下的劉明華頓感我命休矣。
不知過了多久,剁肉聲停止。
女仆從案桌下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剔骨刀走到麻袋前,正準備扯開麻袋割下鹿頭時,這時候她似乎聽嗅到了什么味道,兩只黃豆大小的眼珠咕嚕嚕轉動著,最后轉向里間。
與此同時。
躲在床下的劉明華已經嚇得大氣不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