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頓夫人,您睡了嗎”
“我有個很心痛的事情要跟您說”
岑安咚咚咚敲著樓房門,語氣表現得十分焦急。
敲了足足兩分鐘,就在岑安等不及要踹門的時候,對面的書房門突然開了。
蘭斯頓夫人佝僂著瘦高的身體在陰影中露出半張臉,如漏氣風箱般尖銳沙啞的聲音從面紗后傳來。
“你有什么事”
岑安痛心疾首
“夫人啊沒想到公爵和女仆這兩個家伙死心不改啊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除了上次他倆讓您無痛當繼母外,我還經常看到公爵深更半夜趁您睡覺去和女仆約會”
想到現在公爵和女仆仍被鐵鏈捆在一塊兒
岑安捂著心口,添油加醋地補充了句“這時候他倆還抱在一起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呢”
聽完岑安這通話,蘭斯頓夫人干枯細長的胳膊死死抓住門框,剎那間門框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緊接著被尖利的指甲撕成滿地木屑。
顯然
蘭斯頓夫人比上回還要憤怒。
不僅貴婦帽往下滴著鮮血,黑色面紗仿佛也被鮮血打濕,從邊角滲出猩紅的痕跡,此外一股極其陰冷的氣息猛然爆發,籠罩在她四周的黑色濃霧劇烈翻滾,蒼白的鬼臉若隱若現,發出凄厲的鬼哭聲。
妥了。
目的達到了。
眼見蘭斯頓夫人怨怒至極,恨不得立即沖下樓手撕那對狗男女nc。
岑安貼心提醒她“夫人夫人,我知道您心急,所以為了方便您用最快速度趕過去捉奸,我提前在女仆房間里留了面鏡子”
鏡子
蘭斯頓夫人身形微頓。
廚房是屬于女仆規則內的專屬區域,因為仇恨,女仆絕對不會將代表蘭斯頓夫人的鏡子放置在自己的區域內。
蘭斯頓夫人發狂的跡象有所緩和。
完全被鮮血染濕的面紗緊貼在她的臉上,勾勒出一張干癟枯槁的臉骨輪廓,深深凹陷的眼眶和高高凸起的顴骨完全復刻了走廊最后幾幅畫像中的干尸臉。
蘭斯頓夫人慢慢伸長脖子靠近岑安,那張可怖的臉幾乎要貼上他的鼻尖。
“謝謝你。”
“我的客人。”
蘭斯頓夫人突然變得平靜,可聲音中那股瘆人恐怖的冰冷卻讓岑安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往往越平靜。
預示著接下來的風暴會越狂暴越慘烈。
看來公爵和女仆這次有的受了。
蘭斯頓夫人慢慢縮回脖子,籠罩在她身周的黑霧翻滾著將她卷入黑暗,最后徹底在岑安面前消失不見。
岑安“”
原來蘭斯頓夫人是這樣鉆進鏡子的。
他還以為會像貞子一樣往里爬呢
莫名有點失望。
不過失望歸失望,岑安當然不可能錯過這樣的好戲。
他立即從樓往地下室跑去。
噠噠噠的腳步聲引起了202房內鐘閻人的注意。
劉明華“我草”
dquonc”
鐘閻搖頭“他追著nc砍還差不多。”
劉明華“”
傅強“”
鐘閻起身,“走吧。”
劉明華撓著頭,“去哪”
鐘閻沒有解釋,只是徑自往門外走。
他表面平靜,實際上已經快要抑制不住內心的驚奇。
按照無限世界的規則,達到通關條件的玩家可以自行選擇離開副本的時間,也可以自行選擇帶哪幾位玩家一同離開。
劉明華和傅強他肯定會帶上。
至于岑安
鐘閻倒是想帶,可人家卻不一定愿意。
地下室。
廚房的房門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