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那我還得謝謝你”
“高星星”“那倒不用。”
岑安“”
媽的這家伙還蹬鼻子上臉了
“高星星”口頭占了便宜,心情頗好地放聲笑了起來,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僵硬在嘴角,從他頭皮處驟然傳來一股被撕扯啃咬的劇痛,只一瞬間,他就被朵人臉槐花啃得頭破血流。
“高星星”用力扯開死死咬住他頭皮的人臉,然后捂著被硬生生啃掉一大塊頭皮的腦袋,痛得跳腳。
“哈哈活該”
風水輪流轉,這回換岑安放聲大笑了。
數不清的人臉槐花同樣“咯咯咯”笑個不停,沒有風,它們卻無風自動,搖頭晃腦。
也正是這時,岑安看到了老槐樹高聳的樹冠深處,似乎懸著個黢黑的東西。
像果實又像別的什么。
總之和滿樹蒼白色的人臉槐花格格不入。
他趕緊喊鐘閻去看,只不過僅僅剎那,那東西就消失不見了。
盡管如此,岑安心底仍掀起了驚濤駭浪,強烈的直覺告訴他,那個漆黑的東西很可能是裝有邪神殘軀的保險箱。
他犯了難
這破地方連挪個腳都不行,保險箱掛在那么高的樹梢上,更別說樹上還掛著數不勝數的人臉槐花,想把保險箱弄到手,簡直比登天還難。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保險箱出現后,人臉槐花們貌似更興奮了,甚至可以用“舍生忘死”來形容。
天空驟然下起了花雨。
不計其數的人臉槐花咯咯笑著從樹梢脫落,像裝了定位器似的朝“高星星”它們幾個身上撲去,這些槐花數量實在太多,像被燒了蜂巢的馬蜂,烏泱泱一片,很快慘叫聲此起彼伏,“馬蜂們”在短短半分鐘內就將幾只披著人皮的厲鬼“蜇”得不成人樣。
“高星星”被撕咬得血肉模糊,率先落荒而逃,一頭扎進翻涌的灰霧中
消失不見,
其余只厲鬼緊隨其后。
人臉槐花發出勝利的歡呼聲,
然后緩緩扭轉方向,密密麻麻的視線注視著岑安和鐘閻。
人臉緩緩勾起嘴角露出扭曲的微笑,這是種危險的預兆,岑安可不想被咬成篩子,急忙拉著鐘閻往前邁開腳步,霎時間天旋地轉,等回過神的時候,兩人已經重新回到冥事鋪。
岑安喘了幾口氣,后知后覺松開緊握鐘閻手腕的手。
腕間的束縛感消失,鐘閻意猶未盡挑了挑眉。并非他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而是岑安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這種自然而然、主動、熟稔的身體接觸令他產生了一種被承認的滿足感。
或者更直白點說
這是某位純情男大學生的小心機,也是對兩人關系更進一步的期待。
眼下的場合并不適合憧憬未來,思緒只被打岔了少頃,鐘閻神色就恢復了自然,他問岑安“你想讓我看的東西是什么”
岑安神情復雜“應該是和邪神殘軀有關的保險箱。”
只要和邪神扯上關系,所有的事情都會立馬變得不簡單,并且危機四伏。a級副本出現s級boss,只是其中的一個征兆。
鐘閻眉心蹙起又展開。
畢竟經歷的這幾個副本都有邪神的蹤影,這里出現保險箱,其實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