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立即閉上眼發動技能“傳音”。
此時的苗曉東正小心翼翼地游走在七層,忽然他耳邊驀地想起一道壓低的男聲“苗會長,目標在四樓。”
苗曉東笑瞇瞇地應了句“他在四樓知道了,我現在過來。”
七層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苗曉東忌憚地瞥了眼平安影視城黑黢黢的入口,二話不說轉身離開。
不過他沒注意到,他剛走上下行的扶梯,平安影視城的入口處慢悠悠走出一道高挑的身影。
“下班”后被老板強行留下來講戲的鐘閻,直到這時候才帶著一陣疲憊和無語下班。
巧的是
剛要出門時發現了曾有過一面之緣的西瓜帽老頭,這老家伙藏了一肚子壞水,給鐘閻的印象極差。
剛剛離得近,苗曉東的自言自語他同樣聽到了,鐘閻擰著眉,一邊思索著苗曉東口中的“他”是誰,一邊緩慢行至扶梯旁,垂眸向下看。
在他的視野中,苗曉東已經乘坐扶梯下到了五樓,正要繼續往下。
鐘閻眼神動了動,視線落到四樓,他看到了離扶梯不遠的墻角躲著三個人,兩男一女,他們面對的方向是
鐘閻瞳孔猛然緊縮。
艸
那是“永安教育培訓學校”的方向
苗曉東口中的“他在四樓”,絕對不是指程若,也不會是李穆言,難道是符采薇
也不可能。
以符采薇的能力,不至于引得四名“亮銀”的高級玩家對付。
這個時間出現在那里的,只有一種可能岑安
鐘閻呼吸漸重,眼底仿佛囤聚了無盡的冰霜,他深吸口氣,把自己常用的短刀袖在了腕側,陰沉著臉踩上下行的扶梯。
墻角的三人已經將近兩分鐘沒有動作了,岑安背靠著玻璃門卻不敢掉以輕心。
他知道,只要自己再往前兩步把自己暴露出來,那種會爆炸的黑色石頭肯定會再次砸過來,雖然有厄運鐘盤的保護自己不至于喪命
,但不能保證那些人沒有別的手段。
岑安有些心冷,沒想到在這個副本里讓他身陷險境的不是鬼怪,反而是同為人類的玩家。
他扭頭看了眼身后。
隔著一扇玻璃門,程若蒼白的臉上寫滿了嚴峻,幾條黑色的電線正從他的手指上冒出來,像幾條蜿蜒的黑蛇。
他的表情很堅決,只要岑安有危險,他就會毫不猶豫出手,即使自己死了也無所謂。
岑安默默繃直了嘴角。
沒想到第一個來幫自己的,身份卻是副本里的鬼怪。
又過了半分鐘,身材矮胖、頭戴一頂橙色西瓜帽的苗曉東雙腳踩在了四樓。
他臉上掛著樂呵呵的笑,背著雙手走到了墻角,兩男一女立即直了直身子,恭敬地喊了聲“苗會長。”
袁姓女人從苗曉東的身上嗅到了一股腥臊的臭味,但她只是皺了皺鼻子,什么都沒說。
苗曉東點了點頭,問道“現在什么情況”
袁姓女人一五一十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不過有關“厄運鐘擺”的事情是無限世界最大的機密之一,礙于兩個不知情的男人在此,她沒有明說,只用了“那件東西”代替,苗曉東立即明白了,再也掩不住嘴角陰冷的微笑。
只要今晚殺了他,不僅可以為死去的前副會長報仇,還可以順便搶了他的生存點數,并拿到夢寐以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