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薛宅擁有一間門豪華單人套房的郁姣一夜無夢,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
享受完幾個血仆前前后后細致入微的服務,郁姣穿戴整齊走下樓,和她那衣冠楚楚的未婚夫一齊用過豐盛的早餐,期間門無視他十七句和三十二次暗送秋波。
然后,兩人乘坐同一輛轎車抵達學院,在一路詭異的目光中,宛如模范情侶一般并肩而行。
行至分岔路口,郁姣再一次無視未婚夫的索吻和擁抱請求,神情冷淡地獨自走入教學樓。
被丟下的未婚夫神情愉悅,鍥而不舍“中午一起吃飯哦。”
回應他的是少女頭也不回并且逐漸遠去的背影。
雖然郁姣成為新獵物已是公開且不可逆的事,但學院里很多人都還在張望,不敢輕易行動,生怕只是小兩口的玩鬧,畢竟薛燭瘋得眾所周知。
所以郁姣的校園生活還算風平浪靜,直到,謝凝帶著她的小姐妹小跟班和追求者圍堵了上來。
清晨的陽光帶著稀薄的暖意,灑在郁姣的皮膚上,令她舒服地瞇了瞇眼。
然而這怡然的神情落在對面這群來者不善的人眼中,便成了目中無神的挑釁。
“喂”
小跟班“你已經淪為獵物了”
追求者“神氣個什么勁兒啊”
小姐妹“就是”
謝凝一抬手,止住了罵罵咧咧的幾人,她舔了舔唇,“我期待這一天很久了。”
“我也想說很久了。”
郁姣熟知她接下來的屁話,立時打斷她的神經病發言。
將手中的書妥善放在窗臺上,空出雙手后,左手握著緩緩轉動的右手腕,活動關節。
“謝凝。”
郁姣抬起冷灰的雙眸,“你是有多無能。”
話音落下的瞬間門,她身形如電般驟然襲來,狠厲的拳風將謝凝逼得后退。
謝凝勝券在握的神情一變,她一邊招架攻擊,一邊死死瞪著郁姣,“你說什么”
郁姣極冷地一笑,“我說你是有、多、無、能。”
每吐出一個重音,便有一記如雷霆之勢般的攻擊襲向謝凝防備薄弱之處。
“無法報復背叛家庭的元兇,反而將怒火發泄在同樣無辜的女人和孩子身上。我就不信你不清楚我母親是被謝老頭強迫的,并且在生下我后,被你那位好母親尋人欺辱而死。”
郁姣眸光幽冷,毫不留情的一腳踢中謝凝胸口。
謝凝吐出一口血沫,怒火攻心“你閉嘴”
她憤怒地轉向看呆了的跟班們,吼“愣著干嘛一起上啊”
一聲輕笑。
郁姣如鬼魅般穿梭在幾人之間門,兩下便將沒有覺醒的幾人接二連三地放倒。
“怎么聽不得真話”
郁姣歪了歪頭,身形清凌凌,邁著悠然的貓步走向毫無還手之力的謝凝。
“分明是那個男人做錯了,”郁姣嗓音幽幽道,“你為什么不恨他不敢么害怕被剝奪權利和資源嗎還是擔心怨恨他只會讓你顯得更加可憐可是”
她眨眼間門逼近,懾人的殺意令謝凝僵硬在原地。
“你這樣就已經很可憐了啊。”
回過神來,謝凝掏出一把刀,毫無章法地亂揮,憤恨地大吼“你懂什么”
啪。
郁姣一腳踢中她手腕,刀子無力地落在地上。
謝凝再也招架不住兇猛的攻擊,被打得癱軟在地,氣喘吁吁。
郁姣冷呵“哦,我知道了,因為他對你來說是個好爸爸呢,所以你啊,只能躲在父親身后當一個乖寶寶,搖尾乞憐裝嬌賣乖,對著假想敵狂吠。”
“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么嗎”
或許是在一波又一波的言語攻擊中失去了戰意,謝凝雖然雙眼通紅,卻再也提不起雙拳。
郁姣高高在上地俯視她,慢條斯理地用紙巾細致地擦手,她偏頭想了想,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么,但看起來真是”
輕飄飄的話音仿佛能融進陽光里,將陽光凍出寒霜。
“可悲又可憐呢。”
紙巾如雪花飄然落在謝凝的脊背,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被抽走了最后一絲支撐身體的驕傲,無力地伏在地面,死死盯著郁姣遠去的身影,口中喃喃“你懂什么”
沒過多久,謝凝找茬的這事就傳遍了學院。
雖說郁姣自個完美解決了,但總有人以為薛燭會替郁姣找回場子,等了一個下午卻發現他壓根沒管。
像一個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