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謝二少爺剛還拍著胸脯保證郁小姐昨夜一直待在謝家,現在倒是不提了”
謝宴川淡淡道“幾位方才信誓旦旦說一定是郁姣殺了林巍,現在倒也不提了”
“”
幾人又吵了起來,劍拔弩張之時,一人施施然站起身,拍手道“哎呀哎呀,各位聽我一句話。”
這人長身鶴立,長著副很令人信服的模樣,他走出會議桌,來到郁姣身側,垂落的手背似有若無地蹭上審訊椅。
“咱都別翻舊賬了,一事一畢,郁小姐的確和林巍的死無關,大概率是那吸血鬼獵人所為。”
說著,他看向郁姣,一雙桃花眼輕眨,“畢竟,畫了陣法的審訊椅總不可能出問題”
對上那雙熟悉的桃花眼,郁姣眸光微閃,忽而開口“我昨晚的確在學院,可我只是來拿作業本的,根本沒見過林巍。”
說完,她不動聲色地屏息。
果然,審訊椅沒有動靜
它被干擾了,沒有檢測出她在撒謊。
郁姣心定現在她徹底洗脫嫌疑了。
室內再次一靜。
“你剛怎么不說”有人質問。
“因為,”
被束縛在椅子上的少女身形單薄,她垂下的長睫輕輕顫抖,“我害怕如果承認我昨晚在學院,身上的嫌疑就更洗不清了。”
少女蒼白的小臉不減稠麗,更添一份惹人憐惜的脆弱。
一時間,沒人再出言為難。
唯有林理事反駁道“即便你和林巍的死無關,可你跟那吸血鬼獵人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指不定就是那獵人為你出氣,才殺死了林巍呢。”
“有道理”
謝鎮野冷聲打斷“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直說吧,你們究竟想怎樣”
方才附和懷疑的幾人閉了嘴,一齊看向主位,“薛社長覺得呢”
沉寂之時。
嗒。嗒。嗒。
修長的手指轉動著鋼筆,叩響桌面的聲音有節奏地響起。
薛燭眸光深幽,半晌后,彎唇笑道“或許曾經的郁小姐的確和獵人有些瓜葛,但她現已覺醒看看這消失了數百年的紅眸白發,相信各位不會愿意血族失去這樣一位強大的后人,對么”
他含笑環視。
觸及他黑沉的眸光,幾人干笑著附和。
“可是,”有人弱弱道,“沒法確認她對血族的忠誠的話,反而是威脅吧。而且我聽說那吸血鬼獵人和郁小姐情投意合、兩情相悅、關系匪淺”
話未說完,這人便感覺兩道陰冷的眼刀射來。
謝家雙子面色沉郁地瞪著他。
與此同時,咔一聲。
薛社長捏碎了手中的鋼筆。
“是的,”薛社長面帶微笑,“我明白各位的擔憂”
狹長的鳳眸微轉,定定看向郁姣,輕柔的嗓音響起“那么,就請郁小姐在審訊之椅的見證下,承認和那卑劣的吸血鬼獵人一刀兩斷,如何”
聞言,眾人皆看向被束縛在椅子上的少女。
謝鎮野蹙眉“只要說出宣誓的那一刻是真心的就可以了吧”
“是的。”
謝宴川清淺的眸光望來,鼓勵道“姣姣,你罵得恨一點也沒關系。”
在眾多各異的視線中,那雙桃花眼格外明顯,正幽幽地望來。
郁姣“”
這是什么進退兩難的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