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一名捕獸人因工作態度不積極并干擾其他捕獸人的工作,經校董事會商議,決定罷免其職位。”
看來是那老頭搞的鬼。
他自然不愿意薛燭幫她度過狩獵之夜,更不愿意看兩人親密。
郁姣眉梢微揚,看向烏鴉,故意道“薛老家主,你們薛家是不是有什么隱疾啊”
話音落下,郁姣假惺惺地嘆氣,蹲到薛燭旁邊,勾著唇點了點他未演奏完的樂章,“看來是沒這個福氣咯。”
監控那頭。
不僅薛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雙子也面色僵硬、心情復雜。看了全程的他們不知此時該為某件事的中止松口氣,還是該為她危機四伏的后半夜提口氣。
郁姣穿梭在樹林中。
嘎嘎嘎。
那群烏鴉陰魂不散地盤旋在她頭頂發出怪叫,向其余吸血鬼提示著她的方位。
解決了幾只吸血鬼后,郁姣有些力竭,憤而拾起石子砸向那群烏鴉,它們一個接一個掉在地上,還欲掙扎,被郁姣眼疾手快地踩扁,化為一地粉碎的機械。
再無惱人的烏鴉,唯有遠處電線桿上的監控直對而來,郁姣并不在意其窺視,盤腿坐在地上休息。
沒過一會,郁姣忽然睜開眼,就地一滾,險險躲過了偷襲的利爪。
捂住血流不止的左臂,郁姣抬眼望去,只見,一個身形單薄的女人如蝙蝠般倒掛在樹杈上,她頭發散亂,嘴角的笑容極大,看起來幾乎咧到了耳根,一條猩紅的舌頭探出唇,舔過尖銳的獠牙。
“謝凝”
郁姣微怔。
她怎么成了這幅鬼樣子。
她抬起一只插在樹干中的手,指甲鋒利而纖長,帶著血沫和木屑,隨手撥下耳機。
“找到你了。”
她貪婪地舔了舔唇。
看著那落在泥土上、依舊閃著光運作的耳機,郁姣心中了然看來是校董事會指揮她過來的。
“受死吧”
謝凝腳一蹬,如閃電般襲來,鋒利的五爪在月光下閃著奪命的冷光。
锃
血滴砸落在草坪。
郁姣又添一道傷口。
不正常。
謝凝的速度根本就不正常
她的模樣也形同魔頭,舔了舔指甲上的血漬,嬉笑道“這里就是你的埋骨之地,我要讓這里染滿你的鮮血”
郁姣神情冷沉,“他們是不是給你喂了什么藥還是動了什么手術”
古怪的低笑。
“那又怎樣,我什么都沒有了就剩這一條賤命無所謂,哪怕下地獄我也要拉著你一起”
郁姣不知道雙子是怎么解決謝父和謝凝的,但看她活蹦亂跳的樣子,他們應該是沒有下死手,倒是給了她更瘋的機會。
“瘋女人”
謝鎮野捏緊了拳頭,“當初就不該留她一命,反倒被校董事會那幫人救走,磨成了一把好刀。”
看他這幅森冷的面目,房間內的少爺小姐再不敢吱聲,連那些嘴賤的公子哥也只能將到嘴黃腔咽下。
暗戳戳地瞥向監控畫面。
只見,那長爪子瘋女人像是貓戲弄老鼠似的,并不著急擊殺,只是一下又一下劃破少女的皮膚,她的衣裙和長褲已破破爛爛,到處都是細長的傷口。
盡管在喘息著躲避,卻依舊擺著副沉靜的冷臉。
直教人想更狠地欺負,好讓那張不可一世的漂亮臉蛋染上勾人的色彩
啪。
監控畫面驟然消失。
謝宴川神色冷淡地收回腳,插座歪歪斜斜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