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瞥來一眼,不滿的哀嚎頓時一靜。
這邊,謝鎮野霍然起身,眉眼冷戾,“這明顯不符合狩獵規則,既然這個瘋女人都可以進入狩獵場,想必我們也沒那么多限制了吧。”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房門處。
“謝一少爺省省吧。”
蒼老的聲音悠悠道。
話音落下,屋內的消防噴頭忽然灑下一片淅淅瀝瀝的水,帶著奇異的幽香,屋內眾人立時東倒西歪。
謝鎮野踉蹌地扶住墻,“你”
在他昏迷過去的前一秒,似乎看到他哥手撐著桌子以免下滑,他抬起幽藍的雙眸看向那副可惡的油畫。
冷冽嗓音響起
“薛老家主,談樁交易吧。”
唰
利爪劃過,在白嫩的皮膚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抓痕。
郁姣不顧疼痛,抬腿狠狠踹向她的腦殼。
謝凝被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打得措手不及,吐著血后退時,還不忘伸手一爪從郁姣的大腿內側撓到小腿肚子。
郁姣的褲管搖搖欲墜,修長白皙的腿上遍布抓痕,鮮血蜿蜒。
在和謝凝周旋時,郁姣發現她明顯越發焦躁,動作中的破綻也越來越多。盡管郁姣現在是掛彩最多的那一個,但她確信,謝凝一定比她先倒下
郁姣眸光鋒利,拎起撬棍就上。
一邊攻她身法破綻,一邊攻她心理防線,“你這狀態應該持續不了多久吧。”
謝凝一僵。
實在沒想到覺醒后的郁姣這般難纏。
她用邪術燃燒自己的生命以提高戰力,竟也拿不下這小賤蹄子。
兩人又是糾纏了好半天,皆筋疲力盡,到了強弩之末。
郁姣看準時機,一棍子悶向她,“謝凝,你速度越來越慢了,看來你只是他們派來的一次性工具啊,即將毫無意義地報廢了。”
“你閉嘴”
謝凝猛烈地反撲,“你以為你很牛嗎還不是被我揭穿了叛徒的身份覺醒了也還是一步步淪陷到現在這種境地就算我倒下了,你今天也必死無疑”
她怒火攻心,一爪子撓向郁姣面門。
郁姣不躲不避,找準角度用撬棍擊上她的長爪。
咔嚓。
那鋒利堅韌的爪子斷裂。
同時,郁姣臉上的傷口流下鮮血,但她毫不在意,宛如煉獄中的修羅般,彎唇冷冷道“你不會還以為,訂婚宴那天是你把看似光鮮亮麗的我推入泥潭的吧”
“你什么意思”
“別傻了,那封告密的信和顯形的藥水是我遣人送到你手中的。”郁姣將怔愣的謝凝踹倒,乘勝追擊將她打得起不來身。
“你從頭至尾都只是我達成目的的工具罷了,再見了,自以為是的跳梁小丑。”
郁姣冷冷舉起撬棍。
空寂的樹林。
甜蜜的血腥味蔓延。
結束戰斗后,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越發刺疼。
郁姣撐著樹喘息。
不遠處,謝凝倒在泥土之上,胸口還在微弱地起伏。
郁姣當然不會殺了她,嫌臟了自己的手。
反正她也沒多長時間可活了,這是她與虎謀皮、甘愿被人利用的代價。
郁姣踉踉蹌蹌地走遠。
此地不宜久留,血味太重了,遲早會引來覬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