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他即將把矛頭對準皎夫人,郁姣憤然掙動、狠勁地錘他寬厚的背,“不準傷害她”
男人一巴掌拍向她的屁股,“老實點。”
“”
他下手沒個輕重,郁姣屁股火辣辣地疼,連帶著臉也燒起來,惱羞成怒。
“請這位先生,松開我們的主教夫人。”
高臺上,賀蘭鐸沉眸,嗓音寒峭。
聞言,松獅揚聲道“抱歉抱歉,是我對夫人不敬了。”
這般陰陽怪氣地道完歉后,他再次將大掌放上主教夫人尊貴的玉臀。
“那給夫人揉揉”
話音落下,他一邊對賀蘭鐸回以挑釁的目光,一邊極為輕緩地揉磨了兩把。
“”
賀蘭鐸凜若冰霜。
長發一縷縷垂落,無風自動,似活物一般,構成刀鋒般尖銳的發鰭與詭異擺動著的鱗刺,緊接著,雪色的鱗片一寸寸覆蓋上他裸露
的皮膚。
鰭與鱗泛著鋼鐵般的銀灰色光澤,結構相連處時而閃過瑩綠的光,宛如一臺精美的生物器質。
“賀蘭大人這、這是異化了么”
有人駭然道。
“完了、完了就連唯一能凈化污染的司鐸大人都異化了我們完了啊”
賀蘭鐸抬起面無表情的臉,淺綠的瞳孔驟然褪色、凝結
雪白的獸瞳緊緊鎖定那個不速之客的身影。
他躍下高臺,宛如離弦的箭,身上各處亦是生出鋒利的鰭,破開衣衫,一條細長的白骨尾巴迅速生長而出,迅疾擺動、直取松獅性命。
后者扛著郁姣,躲閃不及,胸膛被那尾巴上的骨刺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他一邊趨避接二連三的攻擊,一邊用衣襟捂住口鼻,下一刻,只聽“砰砰砰”幾聲
遍布各處的幾十座小神像猝然炸裂開來,飛揚的白色粉末宛如被吸附的磁沙一般,悉數飛向“異化”的賀蘭鐸,將他層層包裹。
賀蘭鐸身影一滯,被粉末接觸到的皮膚和鱗片冒出縷縷白煙,他擰眉,身上的鰭和鱗盡數炸開,似痛苦不已。
計謀得逞,松獅趁機扛起郁姣直奔防護罩外。
對于這邊的動靜,原蒼渾然不知,他帶著鏈接智腦的頭盔,正在跟封鎖的防護門較勁。
還是喻風和安插給郁姣的那名死士站了出來。
他此前刻意玩忽職守,是想讓郁姣死于墮落種之口,沒想到突然冒出個反抗軍首領,眼看郁姣即將被帶走,他這便坐不住了,當即揮舞光劍,竟是絲毫也不顧郁姣的安危,劍劍逼人性命。
可就連賀蘭鐸都無法攔下這人,一個小小的死士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兩招,便被松獅碾個半死,他吐著血、竟是直接揮劍自盡了,那雙猙獰的機械耳朵如軟化的糖,一股不易覺察的黑氣自其中冒出,蜿蜒著纏上郁姣的腳腕。
郁姣被人抗在肩上,宛如坐過山車般暈頭轉向,對此一無所知。
而另一邊,原蒼終于弄開了防護門,“門開了都快鉆到自個車里躲躲”
一扭頭,卻發現己方死的死、傷的傷,就連他那倒霉的小媽都被敵方揣走了。
他當即追上去,還沒出防護罩便被副將攔下來“大人,外面污染值太高了我們稍作準備再去營救夫人吧,反正夫人身上有定位器”
這一耽擱,那反抗軍首領已然帶著人消失在了灰沙之間。
一出防護罩,松獅就將一個老舊的呼吸過濾器扣在郁姣臉上。
撲面而來的血腥氣和積灰味差點將郁姣熏暈過去,她當即便想扒拉下來,卻聽男人涼涼道“如果你想暴露在污染中立刻異化成臭蟲爛魚就摘下來吧。”
變聲器沉厚怪誕的音色帶著譏諷的意味。
郁姣一頓,透過骯臟的防護鏡,她看到龐大的生命之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在眼前,被成片交映的灰沙與黑海取代,偶爾
有一雙雙陰暗而無機質的眼睛從中冒出,伺機而動般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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